姜左还是给陈清泉打了个?电话过去。
陈清泉接了,没事人一样地冲她问好,然后说和投资方吃饭纯属巧合,只是那边确实更看好他们公司的未来,实在是抱歉。
姜左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相信投资商临时反悔肯定?不止是因为这个?。
“对了,还有件事我想问问姜总。”
陈清泉在电话那头语气带笑,“这几周太忙了,我就没怎么管我弟弟,昨天我听他们导员说他办了退宿手续,吓了我一大跳,我本来都?想报警的……哪儿?知道原来是姜总做主给他签的字。姜总,你也该跟我说一声?啊,不然不就差点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了吗?我毕竟是陈月江的哥哥。”
他完全?是一副兴师问罪的言辞,没等姜左说话又说。
“要不是看了他在申请表上?填的住址,我都?要找不到他了。姜总这是干什么呢?你要给我弟买房子,我们也不好意思收啊。他还是个?在校大学生?呢。”
陈清泉查得挺彻底的,看样子什么都?知道了。他当初打着介绍对象的名号找上?门,不过是因为陈月江在背后耍了点小?心机,陈清泉肯定?不是真想当这媒人。事到如今,姜左也不想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
“陈月江跟你回?去了?”
她问到,
陈清泉说:“对,他这么给姜总添麻烦,我回?家以后肯定?要好好教教他。这几天他在你那儿?的住宿费多少?我转给你吧。”
姜左说了个?不用,然后就挂了电话。
陈清泉如果真想闹大,直接报警告姜左非法拘禁都?是没问题的,成不成立另说,但他既然在电话里那么说了,那这事儿?多
半也到此?为止了。
秘书在旁边着急得直问怎么办怎么办,姜左揉了揉眉心,想给陈月江发?消息又觉得陈月江的手机有可?能都?不在他自己手上?,最后只能说:“我再?跟那边的老总联系联系。”
“要是不行呢?”
“不行只能找别人了。”
“可?是、可?是……”
可?是,姜左他们公司现在的项目需要的最优解就是这个?投资商,现在再?找新的,赶不赶得上?另说,肯定?是做不到最理想的情况了。
“没有可?是,只能这么干,你让他们去联系吧。”
凌晨三点多,姜左才下班回?到家,忙了一天,打开门是空无一物的黑暗。
一开灯,黑暗退缩到了远处的走廊,但似乎变得更加沉郁浓黑。
姜左去厨房倒了杯水,然后靠在桌子旁喝着水看着客厅,阳台上?有晾了一半的衣服,一只空的衣架子孤零零地在晾干上?晃荡,桌上?散落了几袋茶包。
按陈月江那强迫症的习惯,他如果不是被突然叫走,肯定?不会把这些东西随便留在这儿?。
鞋柜里少了双他的鞋,多半是被穿走了。
姜左又喝了口水,冰凉的触感在舌头上?滚了一圈咽进喉咙。
手机上?,列表里依旧只有工作信息。
这事儿?,说来也不好办。
陈清泉是陈月江的合法监护人,他要想做什么,姜左肯定?是没有置喙的权利的。
陈月江毕竟还是个?学生?。
姜左觉得要是把自己这事告诉许音,许音多半也会先爆出一句“太不道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