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你不觉得可怕吗?”
陈清泉笑了下看?着他,“她如果真的在这块市场站稳了脚跟,你觉得你哥我最后会是什么下场?你觉得她能耐心跟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玩这种过家家,她图什么?你没想过吗?”
陈月江一动不动。
陈清泉低下头,把自己的眼镜扶正,他的手腕在刚才被陈月江抓红了,他理了理凌乱的袖口。
“我换个问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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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江,你既然宁愿跟我对着干也要?这么做,那她应该给过你什么不得了的承诺吧?起码虚情假意也应该说过她爱你吧?”
不需要?陈月江的回?答,看?他的反应陈清泉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陈月江,你如果不是我弟弟,谁在乎你。”
陈清泉说得尖锐讽刺,“现在的你跟当初的你妈就是一样的身份。”
砰地一声巨响,陈月江抓起桌上的显示器砸过来被陈清泉躲开了。
他看?着少年覆着冰霜一般的眼睛,从鼻子里吐出一道?气?:“你出去看?看?你现在养得活谁,还不是要?老子给你交学费。”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手机还我。”
陈月江在身后说,“还有电脑。我上课要?用。”
陈清泉:“我给你导员请假了,学
校你先不用去了,在家待着吧。等你什么时候把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了再什么时候去。”
门?被利落地关上,没有点灯的室内瞬间就被黑暗吞噬了。
陈月江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呼吸似乎都?要?从漆黑中消失时,才慢腾腾地走过去摸到开关的地方打开了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在他看?来已经只?剩陌生?的宽敞房间,死寂般的耳鸣在耳边嗡嗡地响。
陈月江坐到床上,屈起双腿,缓缓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接下来的三天,陈月江一直被关在家里。手机和?电脑都?被收了,和?外界的联系等同于被一刀切断。
陈清泉要?去上班,各个门?窗平时都?有佣人看?着,连他出房间都?要?被跟着。
吃早餐时佣人在旁边守着他,他在客厅躺着发呆佣人也在旁边守着,完全是监视犯人一样的架势。
但佣人们?也惊讶地发现,虽然陈清泉是那样嘱咐的,但陈月江似乎没有想过要?逃跑。
少年吃完早饭就会在客厅看?着电视发呆,有时候在院子里走走看?着旁边一颗茂密的树也会发呆,他像是什么也没有想,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但很快他又?都?会放弃。
有个佣人在陈家干了十来年了,几乎算是看?着陈月江长大的,她趁一个阳光还不错的中午,午休结束,陈月江把手指从钢琴键上拿下来时,凑过去,用关切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