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不是精神不正常了吗?”
“是的,但是他说他需要工作赚钱,不然……”
男人摆摆手打断了下属的转述,随口同意道:“上进的人总该有条出路,等他恢复好就去报道吧。”
很快,一群胸前别着蓝色祥云徽章的队伍出现在了西区的外圈这里聚集了西区几乎所有阶级九的玩家。一行人出现的时间不定,目的不明,一连几天一间一间敲开门,一个人一个人盘问过去。
在他们之中,是一个别着黄色祥云徽章的男人,明显是他们的领头。
男人带着品味独特的哈哈镜,随意地四处打量,绿色的镜片映出脏乱的地面。他嫌弃地抬脚,避开地面的垃圾,好不让灰尘弄脏自己锃亮的黑皮鞋。
他的手上拿着白色名单,散漫地指挥小弟去敲门:“你,你,你……还有你。”
距离天亮还要一个小时,人们大多还没醒,迷迷糊糊就被暴力的敲门声拉起来,打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一通盘问。
早就听闻这几天有一群不明人士出现在这片区里,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又不敢得罪,只能唯唯诺诺有问必答。
又一个房门被敲开,而隔着三个房间的一扇紧闭的房门后,一位身材高大的男性面向门外,紧挨着站在门边。
林白的视线透过房门,似乎正凝神地看着什么。
不远处的人们忙碌地来回走着,嘴巴开合,交谈声、敲门声、纸张翻动声、脚步声……每一个动静都清晰地被捕入耳廓。
马上就要轮到他们的屋子了。
林白的注意力没有被越来越近的嘈杂声分走半点,他视线直直地看向正前方,仿佛能穿过房门看到对面的房间。
乔洛就住在那里。
暴力和血腥永远是积累财富最快的方式。仅仅经过一个晚上,乔洛就积累了足够的物资,得以在外围租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安全屋。
然后,他就住进去了。
再然后,就没有出来过。
整整三天!
林白面无表情地盯着门板,眼里的幽怨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应该被称之为什么,虽然漫长但并不丰富的经历并不足以让他找到可以用来比拟现在的例子。他站在门前想了半天,终于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扒出了勉强相称的形容
在他无所事事在轮回里到处游荡的时候,他见到过一位养着狗的人类。每次他和他的狗战斗完后,他总是会把狗随手拴在屋外,直到下一次需要用到。
当然,不是说自己是狗的意思,林白想。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变成任何模样。他只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那条工具狗,用完就被随手扔到一旁,甚至还没被拴绳。
就连他现在蜗身的房间,都是他自己找来的。
乔洛在进房间,关房门前只给他留下一句话
“不准进来。”
没有他的允许,林白不能到他的房间里去。
林白不觉得这有什么,待在哪里都一样,只是图个方便罢了如果没有闻到那香甜的味道的话。
甜丝丝的味道爆的非常突然,但也早有预兆。
在此之前,隔三岔五,都能从他身上闻到这样的味道。但是这一次,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强烈无数倍。
就像,就像在熔炉里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时候,金的青年虚弱的倒在地上,身上被溢满香味的汗水浸透第一次闻到这样的味道,直到现在,依然忘不了那时现美味的欣喜若狂。
还有一次,是在准备好一切,准备开动的时候。
大火燃烧着最喜欢的痛苦和绝望,还有那迷人的味道,一切准备就绪,一切都是那样完美!然而……这是一次失败到让不愿回想的用餐还有一群不长眼的家伙妄图接近从嘴里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