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儿说……说禾哥儿……烧的晕了过去……”
“哎呦,大成啊,禾哥儿昨天夜里一直发烧,后半夜人就不清醒了,这会儿喊都喊不醒了,我敲了王家的门,可也没个人应,这可怎么办哦!”
“您先别急,请大夫了吗?”
李大成眉心皱起,冷静的开口询问。心里却暗暗觉得不好,无论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热,还是头部外伤引起的发热昏迷,都不是件好事。
“请了,你赵叔天不亮就去下河村请雷大夫了,现下还没回来呢,我这也不知怎么是好了……”
赵婶儿说着又掩面哭了起来。
沈桥在一旁劝慰着,李大成将两捆柴火放进院里,准备锁上院门过去看看。
“别,别锁,灶膛里还有火。”
沈桥见李大成要锁门,猛然想起锅里还烧着水,赶紧出声提醒。
“别急,我去。”
李大成舀了半瓢水,将灶膛里的火熄了,又麻利的锁上院门,道:“婶儿,您也别急了,咱们一块过去看看。”
赵婶儿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快步的走在前面。
李大成握了握沈桥的手,小声的道:“手这么凉,吓着了?”
沈桥摇了摇头,“不知道禾哥儿怎么样了?”
“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
李大成轻声地安慰着,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两家离得本就不远,说话间也就到了。
赵春生听了大人的吩咐,独自在屋里照看着昏在炕上的禾哥儿,到底是个孩子,心里也是害怕。此时见到大人回来了,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娘,他一直都没醒,会不会活不过来了?”
“不许胡说,这孩子,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也没个忌讳!”
赵婶儿呵斥着赵春生,又上前查看还昏迷着的禾哥儿。
“这可怎么办啊,这脑袋滚烫滚烫的!”
赵婶儿试了试禾哥儿额头上的温度,急的直跺脚。
李大成一个汉子自是不方便上前,沈桥站在一边也是焦急的很。
“婶儿,打盆温水给他擦擦身子,腋下、前胸、后背,都细细的擦拭两遍。我和春生去门外迎迎赵叔儿,小桥,给婶儿帮帮忙!”
李大成的话,让赵婶有了主心骨,连忙应着,出去打水。
“小桥,我在外面看着门,这会儿想来大夫该在路上了,你也别急!”
沈桥点点头,刚刚见了昏在床上的人吓了一跳,这会儿听李大成说话从容镇定,也没那么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