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母亲的爱非常扭曲,但作为一个长期被虐待者,他没办法表达,所以他将这种情感转移到了与他母亲有相似之处的女性身上。”
她们就这样无辜的成了他母亲的替代品。
“从他挑选的受害者来看,他的母亲非常时尚会打扮,比同龄人要年轻很多,而且非常喜欢粉色系,特别是粉色的指甲油,所以他会给每一位受害者都涂上粉色的指甲油,陶晓敏之前提到过,有一次他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抽,他很享受。”
“一旦受害者无法满足他的幻想,他就会解决了她们,所有受害者最后都是被放进车后备箱中,这应该也是他亲生经历过的,在封闭空间慢慢窒息的感觉。”
邵希回头看着房间里的衣橱,仿佛能看到一个被母亲拖着关进去的少年,在狭小的空间中拍打着橱门,因为哭喊而涨红的脸。
傅廷生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慢慢响起,“凶手犯罪手法的升级是不是也与他的母亲有关?”
“嗯,他母亲应该是过世了。”
母亲的死亡就是他的刺激源。
死亡……肢解……
“说不定他还保存着他母亲的尸体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猜想,两人都陷入了短暂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在他们耳边互相萦绕,有种说不清的和谐和默契。
最后还是傅廷生先开了口:“另外,在一辆报废车的后备箱里又发现了一具被肢解的尸体,死亡时间在两个月之前。”
“这样啊。”
明明是早已预料的结果,邵希眼膜微黯,右手无意识的攥紧,疼痛感让她回了神,“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傅廷生能从声音里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没有,但之前在酒吧外发现的那名死者身份已经确认,是一名31岁的女教师,10号下班之后失踪的。”
邵希拿笔在纸上写下了10,然后,“夜宵吃过了吗?”
话题突然转变,电话那头迟疑了一秒才传来一声,“嗯。”
“说起来你们警局的食堂是不是不对外开放?”
她真想去蹭饭啊。
“嗯。”
傅廷生补了一句,声音沉沉的,“不过家属可以进来。”
家……属?
邵希手捂着心口,没想到她竟然因为这样一句话就心动不已。
真是,要命了……
第二天一早,看着镜子里眼下的浓重的青色,邵希才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有两天几乎没合过眼了。
她左看右看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脸色也是糟糕的没谁了。”
于是,等陶晓敏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了正在敷面膜的邵希。
“邵,邵小姐?”
“醒了啊。”
看到对方的表情,邵希反应过来,一下子把面膜扯开,“抱歉,吓到你了。”
陶晓敏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邵希用手拍着自己的脸边对她道:“对了,我要出门一趟,估计下午才能回来,冰箱里有速冻食品,你凑合吃吧。”
“好。”
半小时后,邵希换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出了卧室,陶晓敏目送她出了门,转身走回客厅,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她脚步一下子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