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唯一后人,目前为止没陷入过绝境。
杨培风回想当年场景,“窦牝比那几名刺客强一线。倘若买剑人没来,6探花莫不是真觉得,杨某人能指望谁?”
这话其实说的很重了。
可6探花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十五岁的杨培风险杀窦牝,尽管身受重伤,可毕竟结果摆在那里。那么之前,渔夫与篾匠,其实就极有可能给传承数百年的杨氏,划上句号。至少纸面上的实力对比,就是如此。
更别提对方还加派两名乞丐。
结果却是买剑人以一敌三,吓得胖乞丐不敢下场。
几番换算后,6健得出一个惊悚结论:买剑人,能打两到三个杨培风!
能打好多个他。
“难怪。”
“那天晚上栖霞寺,买你剑的人,被我坑害了啊!”
“他修为高我许多,却看不透慧空。但他转念又想,我如此羸弱都能堂而皇之的闯寺,老秃驴应该不强。所以他才不慎被偷袭。从几番交谈不难看出,老秃驴对他挺忌惮。”
6探花将栖霞寺那晚,生的所有细枝末节捋了一遍,终于恍然大悟。
杨培风啧啧称奇:“那你自求多福。好几天不见那人了,没准儿养好伤就得过来抽你。”
6健垂头丧气,倒不是怕挨打,而是无比惭愧。
6健长叹了口气,结束这个话题,又道:“他是很强,但也不如那个人。至于是谁,我偏不说,您慢慢猜吧。”
杨培风坐直身子,装模作样地掐算了一番,痴痴道:“能剑毙慧空大和尚,属实出乎我的意料。”
6健头皮一阵麻,凑上前,死死盯住杨培风。
这位探花郎生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挫败感!
“二哥不该蹉跎岁月,只在这里卖几个橘子。”
杨培风立即提醒道:“是香蜡纸钱。”
6健走了,走出十余步后,仍喃喃念道:“但愿二哥,这次不会口是心非。”
老槐树酒垆。
树杈上被雨淋破的两盏纸灯笼,随秋风摇晃。
女孩抱着竹竿欲将其戳下来,但累得她胳膊酸,也没如愿。
过了片刻,她将最珍爱的小板凳叠在木桌上,正鼓足勇气往上爬,屋内便传来沈掌柜的焦急喊声,“丫头!下来,别管那个!等爷爷好了,开门做生意后再慢慢搞。”
“晚上风吹的它一直响,吵的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