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不吃啊?”
他看她没动筷子,问。
“在厨房的时候,见到几块面包,我拿它们垫底了,所以现在不饿。”
她四下望了望,确定没人后,坐到他腿上问,柔声地再次询问道:“好吃吗?”
“刚才不说了吗?特别好吃。”
再这种情况下,男人要是还讲实话,除非嫌命太长了。
文雪听后,兴奋得容光焕发,眼睛发亮,搂着他的脖子,低头就吻下去了。还没等他进入状态,她就把唇挪开了,还不停地用手背擦,边擦还边纳闷地说:“怎么这么齁啊?”
溥铦一听,才开始龇牙咧嘴,让她下来后,自己去倒水喝。
“敢情你刚才那狼吞虎咽的模样,是装的啊?”
她一脸的不高兴说。
“不能打击你的积极性嘛。我还等着下一顿……”
“不做了,说什么也不做了!”
她把脸一撩,转身就走。
突然,艾琳从外面闪了近来,讪讪地说:“外面有人找太太。”
文雪一听,奇了怪,想不到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可还是让她把人给请进来。
过了一会儿,佣人领进一个胖姑娘,长得细皮嫩肉的,看上去就像个添了发酵粉的白面团。溥铦在边上看了,差点要笑,幸亏手上有杯子做挡掩,不至于被客人看见。
这姑娘是文雪的同学,听她们俩说话那热乎劲儿,好像关系还不错。俩人热火朝天地聊着,楞是把溥铦当作了透明人,直到客人问了,她才淡淡地用眼睛指了一下,说:“我丈夫……”
溥铦倒是挺主动地将走过去,跟人家道好,没在意文雪当时的脸色。
因为他俩有个协议,那就是在朋友面前不要表现得太亲热,即便是白天,两个人相伴走在街上,她也从来没让他牵过手,最多就是自己握着他的手指。
她说:这样,即便遇到熟人,手也能撒得快一点。
而他老是不服气地说:咱们俩又不是偷情。
胖姑娘见了溥铦,把他的手当作炒勺似的,摇了半天,好像把他当成了想巴结又巴结不上的人物。他害怕了,以为是找他办事的,赶紧抓了个机会偷偷问文雪说:“你是不是把我的事告诉人家了?”
当时她就白了他一眼:“谁爱打听你。”
的确,那胖姑娘是一点不知情,要不然她也不敢要求要和傅文雪睡一屋了。
溥铦听了,一楞,半天才找了句话:“那不挤得慌?客房都准备好了。”
“没事儿,您就甭担心了,”
她听不出对方的意思,依旧照着自己的思路,笑呵呵地说:“我和她是好朋友,有日子没见了。”
“不介意,不介意。”
他强笑了一下,从此,退到了书房。
文雪看他一脸的僵硬笑容,心里有种报复得逞的窃喜,可这喜没维持多久,就成了挂念了。那胖同学是因为和房东吵架才出来的,连着几个晚上都在唠叨她的那个房东对她种种的非人待遇。文雪强撑着听着,一开始想:等她讲累了,讲乏了,自己就能好好休息。可真等胖姑娘把事情都给讲尽了,她又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不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