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淳耐不住性子,很想追去京郊,但仔细一想可能会遇上陈中耀,“算了,他们知道就知道,反正都在骂我搞不成。既然都瞧不上小爷,爷就偏要搞成给他们瞧瞧!”
此时陈郡主也在揪着柳月初训话,“……就算夫妻感情好,他的前景也不错,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拿出上万两银子去弄什么马场?”
“柳家的家底的确厚,但也禁不住你这么大把大把的撒钱啊!”
“撒钱惯了,一旦你拿不出时,事情或许就变味儿了……”
事情是方嬷嬷偷偷告诉给陈郡主的,她不敢向柳月初开口,只能让郡主临走之前提醒一下。
柳月初笑眯眯道,“放心,我心中有数,倘若马场真的培育出优良马种,第一匹就送给您!”
“呸,小心思当我识不破?你是想送给总督。”
陈郡主毫不客气的揭穿,也满心担忧,“我是真的担心你。本以为你嫁了之后做点儿小生意,哪怕什么都不做,吃你母亲留下的嫁妆都够一辈子。”
“可谁知你嫁了人,心思更野,不仅接了皇商的差,居然还把眼光瞄上军马了!”
“这事儿您可冤枉我,皇商的邀约是宫里给的,难道送了手里我不要?”
“至于军马的事,也不过是说说,弄成了是柳家祖坟烧高香,弄不成也能送物拉货,总不能让大哥太闲了,不知生出多少事儿来呢。”
柳月初上辈子已经按照贤良淑德的规矩过一生,痛苦不堪,这辈子她就要随心所欲,再不可能走前世荆棘遍地的老路了。
陈郡主细一琢磨,也是这么个道理,“……皇商一事你千万小心,那本来是王家的差,被你夺了,报复是一定的。”
“若想不被欺负,只能变得更强,让他们不敢动这个念头。”
做生意与做人一样。
不是所有人都感恩你对他的好,或许得了好处变本加厉。
陈郡主也无话再劝,只能看向远处,只见陈中耀与袁厝和柳慕升私语。
“你也帮我盯着点儿他,他的脑子里除了国事朝事,根本没有家中事,也是二十四的人了。”
她管不了这个儿子,只能盼着他不出危险就好。
柳月初认真点头,“放心,哪怕中耀哥哥烦我,我也会隔三差五的去问候下。”
……
此时陈中耀正在审问柳慕升,但柳慕升却把袁厝也拽过去,关于马场的事情他一个字都答不上。
不是他不知道,而是陈中耀气场太强,吓得他大脑空白。
袁厝简单描述了下,“……军马赛马不过是个构想而已,柳家的生意需要马,那些不过是锦上添花。”
陈中耀停顿半晌,看向柳慕升,“你去和我母亲再多说几句,诉诉离别之情。”
柳慕升连忙点头,转身就跑。
袁厝双手束立,规规矩矩的站着,陈中耀的个子也很高,似笔直青松,让人无法忽视。
此处只剩下他们俩,陈中耀才直刺关键,“你想怎么弄到蒙国人的马种?”
袁厝唏嘘一声,“我说花钱买,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