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厝并未回答,“我若是你,定会将此事结束,反正借口已经有了,何必把人得罪透了呢?”
“你在教本官做事?!”
魏公铭骨节泛白,拳头已经攥得紧紧。
“我是建议,算不得教……”
袁厝看向潘思升的身下又多了一滩水,也不废话,“大人到底要不要结案?结案的话,我就把人带回家,不结案的话,我便回家找媳妇儿去了。”
魏公铭胸口好似压了一座山,闷得透不过气,他何尝不知此时结案,可以把责任推在虞竞尧身上,若再审下去的话,他要负担所有外界的压力,他一个小县丞根本承担不起。
但此话被袁厝说穿,他发自内心的不甘。
“你只需告诉我一件事,我就放他走。”
魏公铭义正言辞。
“何事?”
袁厝纳闷。
魏公铭的眼神复杂了些,“你真不打算再走之前那条路了么?”
离开京城,描绘大齐的疆域版图。那是一个极其快速的升迁办法,一跃而上。
袁厝没能听懂,“之前的路是什么路?”
魏公铭以为是他故意装傻,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吧”
他起身拂袖离去了。
袁厝颇有些挠头,魏公铭到底什么意思?
但柳慕升在一旁吓尿了裤子,他也只能先把人给带回去。
……
柳月初看到袁厝带着柳慕升和钟子琦从衙门口出来,瞬时松一口气。
她让白芍下去喊袁厝上来,至于那两个祸害,就让王福和伙计们带走,她多看一眼都闹心。
“娘子,黄姑娘也在。”
袁厝上楼进了雅间才擦了擦额头的汗,在下面站了许久,他的两腿软酸麻肿胀。但为了不再被喂补品,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逍遥自在。
柳月初也没把黄绾绾当做外人,与袁厝对了一番口信儿,算给这桩事画上句号。
黄绾绾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确定你俩只成亲了四天?”
这默契的程度,她父母过了将近三十年都比不了!怎可能一句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会去做什么?
袁厝倒嘶一声,“都是月娘聪慧。”
他由衷夸赞。
“也是你提前派了侯来去打探内幕,否则我也想不到去找绾绾,然后找上方家的人。”
柳月初也没想到他出了柳家就兵分三路,没有一个闲着的人。
“月娘连弈香楼都盯到了,我自愧不如,那些女子被带去问话,并无纰漏,否则大舅哥也不会这么轻松出来的。”
“你找状师参与进去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候方家来人?”
“我也没想到方家会调动虞竞尧,方家选的人的确正当好……”
“你们两个还要互相吹捧多久?”
黄绾绾在一旁实在听腻了,“要我说,你们忙碌大半天就是多此一举,你不是已经认了陈郡主为义母,那就去找陈中耀啊,陈中耀是监察御史,他派人到县衙问两句为何擅自扣押不放人,魏公铭都得亲自把你大哥送回家!”
“他即便是镇宁侯世子,也不过是个虚衔儿,谁整日在陛下的面前瞎晃悠,下面的这群人就害怕谁!”
柳月初怔住。
她看了看袁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