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有那药,尽可以用在朝官身上,让所有人都听话,甚至用在你身上,可我没有,也不曾想过这样做。”
这话说得倒不错。
“真的不是你?”
“不是,芳阶是赵琨的人,当初他差点用飞仙散控制先帝,肯定也想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那我被关在这儿,你难道没有趁机搅弄朝堂?”
“谢司使查都不查就给人定罪?我都已经避政三个月了,你倒是拿出点我捣鬼的证据来。”
“我既出不得屋子,又怎么会知道?”
“你就这么一直固执下去吧。”
这日崔妩离开之后,一连几日都没有来,谢宥只当她心虚,心里更加失望。
可还人还算得上贴心,将书摆满了屋子,让谢宥不至于无事可做。
快两个月的时候,崔妩重新打开了门。
长久困在这屋子里,即使是谢宥也觉得难以忍耐,何况他还挂心外面的事。
对一切一无所知,记不清日子,走不出十步,所有的事都让谢宥焦躁难安。
一进屋,崔妩就察觉到他的戾气,她走到月牙桌上将香重新点燃。
谢宥冷声道:“你还要给我用这个吗?”
说的也是,这香可有可无。
崔妩将香炉丢出去,走到榻边,在他苍白的肌肤上落吻,将谢宥的衣裳扔到榻下。
谢宥神情似玉塑一般毫无感情:“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来找我,是不是?”
“很多时候我都需要你,不管是感情上,还是朝堂上,我都想你能站在我这边,这样很多事我都不必去烦恼了,我们能天天相伴,你也能继续施展抱负……”
“这是交换吗?我替你办事,你给我自由?”
“不是交换,是我一定要留你在身边,你愿意帮我,就出去,不愿意,我就把你关起来,就这么简单。”
他面容的弧度更胜冰雪几分。
“对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他总不会骗你的。”
被押进屋中的人是肃雨。
肃雨看到消息半个月的主子,急切道:“主子,你没事吧?”
眼前的谢宥穿着雪色单衣,坐在床边,铁链拖出哐当的声音。
崔妩在他不远不近的地方。
见到主子被锁着关在这里,受如此屈辱,肃雨怒视着崔妩。
谢宥也在看肃雨,他瞧起来并未受到虐打,也不像被阿妩收买。
崔妩道:“肃雨,你家主子想知道如今外边是什么情况,你说说吧。”
肃雨不明就里,谢宥点头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