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笑了笑:“一两日就回来。”
他解释,“柳襄岸家的井昨天上午就出水了,这次接的是柳家同宗的单,不过这家的出水位置要深一些,估计要挖多半日,本应该做完才回来,但我想你想得紧,就让他们先挖着,回来看一眼你再过去。”
云小幺听了,见不是只有自己在牵肠挂肚,就原谅了他一走那么多日的过分行径。
转而又担心起他的活计来:“打井师傅虽不常见,可一个地方总有那么一家,现在你有这一口断井的本事,那些人可有为难你?”
陈望并不是一个善于倾诉的人,要知道他在末世挣扎二十五年,就算与同伴之间向来也只是交付后背不交心,毕竟没这闲情逸致去谈内心感受,可云小幺不一样,这是他喜欢的人,是他要过一辈子的人。
“有,不过都是些耍嘴皮子的刁难,说两句不痛不痒,碍不着我。”
当初他既然选了这行,那必然会与他人有利益冲突,这本也不是该愧疚的事,只是陈望也知自己胜之不武,那些人是有真本事,他却是用异能作弊,但如果说陈望会因此羞愧而收手,那就大错特错了,“不过打井也确实不能久做,将来还是得找其他出路。”
一口井,若是地上雨水丰沛,潜水丰富,一般都可以家传,留个一二代不成问题,将来梨县附近乡村的单子接完了他就得往外跑去更远的地方,他也并不是缺钱到这地步,要与小呆瓜分离去挣这份家业,不如想法子存点钱,将来做点小生意,守着慈母和乖夫郎就好。
云小幺也不想和他分开,三两日还好,时间长了真的难熬:“我问过允哥了,他说如果我想学做生意,他可以找人教我。”
“那你想不想?”
“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没事,慢慢想。”
“嗯,重不重,要不我下来吧?”
他虽然瘦可个子在那,没道理那么一坨肉压陈望腿上他毫无知觉。
“不重,可有好好吃饭?”
云小幺乖乖应道:“有的,婶子还给我拿了补药,也喝了。”
陈望观他小表情:“又嫌苦?”
云小幺不满嘀咕:“本来就很苦。”
陈望笑了笑,他呼吸后,抬手压低云小幺的脑袋,去亲他的眉心,然后是眼睛,沿着鼻梁而下,落在秀挺的鼻尖上
云小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手指不控制地攥紧了陈望的衣襟
陈望的唇停在他的嘴唇上方,两人气息交融,他低声诱。惑:“张嘴。”
云小幺知道他想做什么,尽管难为情,还是依言将粉红的双唇打开一条缝
陈望先是亲他,云小幺就吓得闭紧了双眼,陈望眼眸带着笑,动作却没停,可却也不激烈,好似就是为了让他感受自己,但就算是这样柔情似水的吻也让云小幺差点憋过去。
这小呆瓜根本不会换气呼吸。
陈望松开他,手掌顺着他的背安抚着:“呼吸。”
云小幺颤颤巍巍张开眼,不自觉地张着嘴巴,听见陈望的话后,长长地吸了口气
他的双手还紧紧拽着陈望的衣襟,那可怜的领口都让他捏皱了。
“还可以这样”
陈望又笑了:“还能做的事很多,你上次问的虫子还想不想知道?”
“什么虫子?”
脑子只有陈望亲了自己的云小幺早忘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