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一個被惡魔抓起來虐待的人還挑食,合適嗎?
這些都不是重點。
賀蘭雪無論如何都要儘快離開這裡。
她昨天已經出了山谷,返回到這裡大概走了兩個多時辰。
只要她今天不找錯路,那麼兩個時辰內她就可以離開了。
昨天是順著小溪回來的,今天只要順著小溪走好了。
賀蘭雪走了幾步,忽然覺得不對。
「纖纖,我們昨天是一直順著河流走的,怎麼會返回來?」
廖予辰沒有回應,賀蘭雪就自顧自地嘀咕:「難不成這河流是圓的,只要順著河流走就會回到原地?」
意識到這些,她快哭出來了,「這可怎麼好,我們不是一輩子出不去了?」
其實昨天賀蘭雪並沒有離開過山谷,不過是廖予辰使的障眼法。
不過他也是真的想讓賀蘭雪回家,他還是留了出口的,只可惜賀蘭雪走錯了方向,否則現在兩個人已經在雲州城了。
障眼法能使一次,當然能使第二次。
可是廖予辰現在改主意了,野雞兔子他還沒吃夠,不想那麼快離開。
賀蘭雪哪裡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心一意地找出去的路。
在這裡多逗留一天,母親和弟弟就會多一天難過,她必須儘快回去。
賀蘭雪是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姑娘,雖然活得糙,但也是在父母的疼愛下長大的。
遇到事情,第一反應自然是哭了。
她蹲在小溪邊,任由水珠子一顆一顆地往水裡掉。
這小溪根本不能帶她出去,她怎麼走都沒有用。
這大山根本沒有盡頭,別說三五天,找不到路,一年都出不去。
賀蘭雪越想越傷心,越想越絕望。
恨不能長兩隻翅膀飛出去。
小姑娘今天不嘀咕改哭了。
抽抽搭搭的聲音不斷傳進廖予辰的耳朵里。
他不耐地投了投耳朵。
可能他最近很久沒下山了,都不知道人類矯情成這個樣子了。
這哭哭啼啼的聲音還不如嘀咕的聲音。
他無語地走到賀蘭雪身邊,遞給了她一個指南針。
賀蘭雪從水裡看到小可憐的倒影,眼見著他臉色有些不悅,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
從他手裡接過指南針,不解地問道:「這樣能出去?」
廖予辰注意到她紅的和兔子似的眼睛,心裡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不知道她這隻假兔子和真兔子比起來,哪個更好吃一些?
廖予辰不說話,賀蘭雪也不強求,她拿著指南針測了一下方向,直覺告訴她繼續順著水流走。
可是昨天吃過大虧了,總懷疑這指南針在騙她。
心裡游移不定,她詢問小可憐的意思:「纖纖,你說我們應該往哪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