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盼已经到家了,报平安的信息发送于几小时前。
孟春给她回了个“好”
,便放下手机再次闭上了眼。
她依然有些晕,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什么力气。
恍惚之中,依稀听到有敲门声。
孟春挣扎着起身,去开了门。
“原来你在家啊,我看你没开灯——”
张柯特话音一止,发现了不对劲,“孟春?”
孟春迷迷糊糊的“嗯”
了一声。
张柯特皱了下眉:“不舒服?”
孟春没吭声。
他手指动了动,温声说:“我试一下你的额头?”
孟春似乎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什么?”
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张柯特叹了口气,“不用了。”
发烧无疑了。
孟春却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试什么?为什么不用了?”
张柯特耐着性子回她:“看你有没有发烧。”
孟春“哦”
了一声,哑着嗓子说:“我没发烧。”
半点可信度都没有。
张柯特推着她进屋,很有耐心的应着:“嗯,没有。”
“真的,”
孟春不满地挣开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信你试试。”
下一秒,他微凉的掌心贴上她滚烫的额头。
淡淡的消毒水味飘入鼻间。
孟春清醒了一瞬。
◎我陪你一起。◎
凌晨两点。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潮湿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味道,顺着窗户缝隙飘进屋里,吵醒了久睡的人。
孟春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屋里昏暗一片,卧室门闭得严实,但她明明记得,睡之前好像还去开了门。
只是头依然一阵阵的涨着,嗓子也干哑得厉害,便想着先出去倒杯水。
打开床头灯才看到,她惯常用来喝水的玻璃杯就在床头柜上,水温正好。
一低头,发现胳膊上的纱布也已经换了新的。
孟春动作一顿。
她拎着空的玻璃水杯出了卧室,一眼看到窝蜷在沙发上的人。
他个子高,腿也长,这张小小的沙发于他而言难免有些委屈。
听到声音,他动了动。
看到不远处的孟春,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语气自然:“饿了还是渴了?”
客厅没开灯,只身后亮着一盏灯条,为这昏暗的环境晕了一层模糊的光。
窗棂上雨声不断,某些东西趁机冒出了头。
她站着没动,看着他朝自己走了过来。
“还没退烧吗?”
他这么问着,手背已经探上了她的额头。
孟春下意识躲了一下。
他动作一顿,很缓慢地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