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浮桃疑惑,顺着萝衣时不时瞄的方向看去,那正是自家小主的方向,小主懒洋洋地躺在那儿,带着浅笑。
浮桃转过头,对萝衣道:“好吧,那你快回去罢!”
“裴凝莺!裴凝莺!”
姜瑟抱着她的长毛猫走了过来。
长毛猫被抱得很舒服,往姜瑟怀里钻了钻,摇起尾巴寻找合适的位置。
萝衣前脚刚走,后脚便迎面撞上姜瑟,那长毛猫展了展身子,眼珠子就这麽展开,映出惊慌失措的萝衣。
萝衣紧张得颤抖,耳边似乎又有猫叫。
她咬唇,随后跑开。
姜瑟摸了摸长毛猫,哂笑:“光天化日,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才吓成这样?”
姜瑟踢了踢铁门,“裴凝莺,生意你还做不做?将近过年,还不行动,更待何时?”
裴凝莺笑着起身,走近铁门,伸手逗了逗长毛猫,长毛猫很不给面子地挠了她一下。
“姐姐,你瞧我这,连殿门都出不去,更别说出宫寻店铺了,”
裴凝莺可怜兮兮,捂着被抓的右手。
姜瑟默默钳住长毛猫的爪子,高傲擡头,“我有办法送你出去,就看你敢不敢了。”
“敢!当然敢!”
裴凝莺喜笑颜开,笑得跟个孩童似的。
她是什麽人?
裴凝莺呀!从来就没有裴凝莺不敢做的事!
姜瑟哼笑,“待到除夕夜,宫门会开,到时我会买通东华门的守卫放你出去,你翻墙出殿,再去东华门,就说我的名字,切记快去快回。”
“好,我明白了,”
裴凝莺信誓旦旦,“姜姐姐真是人美心善!”
姜瑟又骄傲地哼声,很受用这套谄媚,“行了,走了。”
她说完,扔了个钱袋子进来。
裴凝莺稍一掂量。
人生再也不愁没钱。
欣喜之余,裴凝莺向屋顶上瞟了一眼。
他们应当……没听见罢?
听见又能怎样!大不了……大不了求一求公公,他总不能和自己那麽过不去罢?
钥匙还在她手上呢,他不同意她就开门出去和他鱼死网破!
乾清宫里的仇凛英自然是不知道裴凝莺已经做好了和他决一死战的準备。
仇凛英正为万岁爷斟茶。
红褐色的茶汤冒着热气,滑进瓷碗中,涌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待到茶汤七分满,仇凛英停下倒茶的动作,盖上瓷盖,端到了万岁爷的案几前。
江南供茶,色泽浓郁,味道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