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川环顾四周,“齐安呢,回去了吗?”
“还有闲工夫操心别人呢?男朋友都来了,外人当然要回去了。”
他掐了掐江见川的脸,没舍得使劲儿,视线落在江见川额头的纱布上,满眼透着心疼。
江见川拉着他的手,笑笑,“怎么什么醋都吃?我没事儿,就是一点擦伤,反正有刘海,留疤也没事。”
“这是留不留疤的事吗?以后雪天雨天雾天你都不许开车,太危险。”
吴歧路轻轻抚摸他手腕上的膏药,“你这样也没法工作了,老实歇着吧。”
江见川:“其实也没那么严……”
他看了眼吴歧路的眼色,“我觉得你说得对,是得好好休息休息!”
吴歧路满意地哼了一声,给他往上扯了扯被子,“天还没亮呢,你再睡会,头还晕不晕?”
“不晕了,我好着呢。”
江见川身体往床侧让了让,让出一半的床,“你也休息会吧。”
吴歧路余光往旁边的陪护床扫了一眼,嘴角的弧度上翘。
江见川顺着他的视线扭过头看,暗骂自己真是被安全气囊弹傻了,这不是有陪护床吗?
吴歧路脱下皮鞋,把被子给江见川盖好,自己没盖被子,躺在他旁边,“我身上凉。”
“凉才要暖一暖。”
江见川掀开被子把吴歧路裹进去,下一秒吴歧路便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处将人抱进怀里。
吴歧路嗅着江见川身上淡淡的洗发水清香,担忧和恐慌隐藏下的疲惫逐渐冒出头。
江见川枕着他的胳膊,窝在他怀里,这个被保护的姿势让他感觉有些怪异,但是又莫名的安全感爆棚。
头顶传来吴歧路平稳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
江见川微微仰起头,看到他下巴冒出的一层浅浅的青色胡茬,心脏软了又软,酸了又酸。
这个世界上,除了江女士以外,还有这么个人将他放在第一位,感觉很……
感觉很好。
江见川亲了亲他的颈窝,闭上眼睛。
在吴歧路为他撑起的小小安全屋里,沉沉睡去。
狗的口水能消炎
江见川被吴歧路强硬逼迫着在医院住了三天,各项检查都做了一遍,肩颈也查了,确保没有一点问题后,才办理了出院手续。
这三天吴歧路除了必要工作回公司外,就一直在病房办公,病房有小小的会客厅,也有办公桌,很方便。
就是看管的江见川实在太严格,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想趁雪没化出去玩玩雪,脚还没出门呢就被拦腰勾回去了。
就受了那么一丢丢的伤,吴歧路紧张的他好像是在坐月子。
江见川偶尔会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小六岁的爹。
说是回家,也没能回成自己家。
江见川盘腿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电视。
吴歧路怕他手腕恢复不好会有后遗症,什么活都不让他干,猫只能摸不能抱,更别提画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