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是用来出席学校的一些大型活动时穿的。
裙子的裙摆很长,每一条都超过了膝盖。
她的每一件衣服几乎都是由宗钧行先过目。
他觉得可以的,才有资格被放进她的衣柜。
“按照先生的要求给您备好了汤。”
女佣用中文和她交流。
蒋宝缇出生在港岛,那边有煲汤喝汤的习惯。
她没有主动提过,但宗钧行还是贴心地让厨房每天备上一碗。
无论她喝不喝。
他的体贴备至让她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自己真的是他的女儿该多好。
有一个这样的daddy,可比有一个这样的男友要强得多。
他对待自己的孩子一定是无条件的温和与包容。
但对待伴侣可就不一定了。
思绪乱七八糟,后院传来的响动吸引了她的注意。
蒋宝缇愣了愣,好奇心趋势她往声源处走。
后院很空旷,周围是一些类似十字架的墓碑,此时正好处在太阳西落的阶段。落叶像是带来厄运的乌鸦。
几位穿着黑衣的保镖站在一旁,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黑色的大衣搭在他的肩上。嘴里叼着一根燃烧大半的香烟。
灰雾腾升,他禁欲清冷的眉眼隐在其中,多出了几分难懂的深邃。
而那只手还没收回,黑色手套遮住他的半个手掌,每一根手指都被严丝合缝的包裹住。
骨节是明显的,隆起的青筋像是小型山脉,有力地将完全贴合手掌的手套撑出轮廓。
当看到躺在地上痛苦打滚的男人时,她不可置信地愣住。
——gary?
自从上次不堪其扰找人揍了gary一顿之后,他非但没有因此长记性,反而时常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看她。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他明显是在找机会伺机报复回来。
所以……宗钧行是在为她出头吗?
嗯……虽然他是活该,但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吧。
宗钧行的气场比周围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还要足。
甚至连个子都比他们要高。
但他平日里的斯文清贵总是让人下意识忽略掉他健壮性感的身材。
他摘了手套往那个正在哀嚎的男人嘴里塞。阻隔了发出噪音的源头。
——他讨厌吵闹。
这种暴戾的行为经由他做出来,竟然有几分赏心悦目的优雅。
“我相信你的父亲是疼爱你的,再忍一忍。”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伸手抚摸对方的头顶,像是神父在洗礼他的罪孽。声音温和的让人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或许是假象,“主会保佑你。”
“所以他是你的同学?”
晚饭过后,蒋宝缇洗完澡,被宗钧行喊去他的书房。
他答应了要做她的人体模特,就不会食言。
现在是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蒋宝缇有些心不在焉地支着画板。
她总觉得自己的鼻腔里还充斥着血腥味。
她知道gary没事,宗钧行在拍完照片之后便叫来私人医生给他处理好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