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头,舒小秋说:“杜大娘她们还等着呢!”
是啊,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宰兔子剥皮,他走了,这里只剩下杜大仓一个,会拖慢整个进度。
舒诚沉默一下,慢慢转身回来,接着干活。
舒小秋微微一笑,心里却悄悄叹一口气。
这就是舒诚,会为所有的人考虑,会照顾所有的局面,单单会委屈自己。
一场小小的风波结束,舒小秋像没发生什么一样,看看血已经凝固,切片加在小锅里,又给荆国伟和田保亮尝一回,荆国伟点头说:“只要有这汤在,血就可以很好吃。”
田保亮问:“别的动物血也可以?”
舒小秋点头说:“各有各的味道,大多差不多。”
田保亮点头说:“这些血,你们自己留不下,便宜点给我,我给你们一起销了。”
舒小秋点头:“成!”
并不和他谈价钱,只是换一口锅,重新把肉和内脏混煮。
单独的肉是一个味道,单独的内脏又是一个味道,混在一起,味道又不一样。
荆国伟挨个儿尝完,点头说:“我还是喜欢这个混在一起的。”
田保亮点头,表示同意。
是吗?
舒小秋抿唇,又在混了肉和内脏的锅里,加进一些血。
味道立刻又鲜了许多。
田保亮和荆国伟对视一眼,立刻说:“要!这些血也都要!”
别的动物的血或者有一样的效果,可未必所有的人都能找到。
听着舒小秋把血都一起买了出去,杜果果有点傻眼,看看凌轩和舒安桌子边的桶,忍不住说:“还有兔子头。”
荆国伟:“!!!”
田保亮“……”
尝尝!
兔子头还没有煮出来,三大锅的兔肉已经出锅,舒小秋问:“怎么装?”
荆国伟立刻说:“当然是混装。”
舒小秋见田保亮点头,立刻让杜果果拿洗好的玻璃瓶,每一瓶装上小半瓶兔肉,然后放到一边,说:“一会儿内脏煮出来,加进内脏,再加汤。”
一个锅里的肉捞净,很快放进洗好的内脏再煮。
这样他们就可以看到瓶子里多少肉,多少内脏,多少汤。
荆国伟连连点头,一挑大拇指说:“小秋可是实在人。”
这话往后几十年,像是骂人,这个时候却是夸人。
舒小秋微微一笑。
等内脏出锅,分别装好,再灌进浓浓的汤汁,舒小秋边做边说:“汤不能盛的太满,不然天冷受冻,汤结冰,一样会把瓶子撑破,上边要预留空间。”
田保亮见她想的周到,连连点头,看着第一批瓶子装满拧好盖子,安排马上送出去。
带来的两个人另外弄了张小桌子,一瓶一瓶装进筐子,用干草做了保护,认真做了登记。
原来这两个人是他带来的会计。
舒小秋暗暗点头,也跟着认真核对过,签了字。
荆国伟说:“这空瓶子装满,份量可是不轻,虽说山路的雪清理过,可也不好走,我看宁肯多跑一趟,也别冒险吧!”
这些玻璃瓶子可是易碎品。
杜大力试一试,点头说:“挑两筐翻山确实困难,大仓走不开,我叫铁头叔和我一人背一筐出去吧!”
见几个人点头,跑去叫舒铁头。
装好的瓶子背出去,山那边有人接了,清点好给了回执,再把空瓶子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