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俊听了也正的话后,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的小王弟长大了,知道心疼二哥了,不枉我远在千里之外的战场上记挂着你,你知道吗?当看到父王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后,我自肺腑地感觉对不起大哥和小王弟你呀!我没有保护好他。我比你们幸运,父王最后在我的怀里走的。我觉得天塌了,当时我真没有想到要报仇,我要保全父亲的身体,这是我能做的,哪怕我殒命疆场又如何。父亲的手渐渐地凉了,握在他手里的王者之剑到了我的手里,那一刻我仿佛又变了一个人、或者说我的思想被注入了强大的动力,即便如此,看着战场的尸横遍野、满目狼藉,我也不得不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真的很难受,我恨撤退。回到御镇邦的地域,我没有跟随父亲的灵柩一起回来,我要守住西线,为父亲和列祖列宗守住一片能够让他们安息的地域,我也在盼着王都能够调遣新的军队来增加西线的力量,可是我一直没有盼到,王兄在信中列举了御镇邦的困难,这关我何事?我就想着要报仇,每天拿着父亲的王者之剑,他能够激我的斗志,现在回望,仿佛梦幻一般,些许遗憾呢!小弟,我们都成了孤儿了,即便我们拥有者光鲜的外衣,又怎么样?我再也听不到父王调兵遣将是对我的命令了,看到他对我微笑、严肃,甚至他的打骂,现在感觉都那么亲切,这在母亲去世的时候都没有的感觉。”
也正:“我和二哥恰恰相反,对于父王和母后感情,那是因为你和父王之间生得情感故事太多了,而我直到在母亲去世前,还没有脱离母亲的怀抱呢。”
也俊:“是呀!我从很小就跟着父亲鞍前马后,父亲及早地让我介入了战争,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甚至我都想着哪一天也会和千万的将士一样洒血疆场。”
也正:“二哥,我会陪你再一次走上战场的,去为我们的父王报仇,此仇不共戴天。二哥,你能告诉我,父王最后跟你说的话话吗?”
也俊:“已经不重要了!我再也不能为御镇邦冲锋了,父王的仇,就交给你和大哥了?”
也正:“我会的,二哥,我也希望复仇之战是最后一战,我真的不希望更多的杀戮存在这广袤的原野上。”
也俊:“小王弟,你说的这些话可是另有隐情啊!难道以前的战争都错了吗?”
也正:“二哥,小弟认为任何事情都不能单纯的去评判对错,如果单就复仇来讲,从历史的长度去计算,又有多少人要向我们王族来索命呢?仅仅因为我们的强大和特殊位置?”
看着二哥也俊陷入了沉思,也正继续他的聊天:“二哥还记得我以前画画吗?”
也俊:“记得!你画母亲的画最多。”
也正:“我一开始画的不怎么样,你一直鼓励我,我就一直画一幅画,很快,画入人心了。最初的一张就是画母亲的画。”
也俊:“是的,你的第一幅画,我看了都感动了,你可能没注意,我也想她!后来再出征回来,看到你还画第一幅画,已经很好了!我还要了一幅,就在虎都府里的书房中。”
也正:“那幅画是我刻骨铭心的一幅画,我要把它画好,一开始我并没有野心,就想着通过另外一种方式将母亲留下来,后来画的熟了,我又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将母亲所有的行为画了出来。”
也俊:“我明白你的爱!我们都一样!”
也正:“我对母亲的爱和对这片土地的爱是一样的!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云游踏出了国门,经历了种种艰险,有几次差一点和你们永别了!”
也俊:“你昨天也没有告诉我呀!看你当时的谈话,好似很享受云游的样子。”
也正:“过去的惊险,为什么还要再让二哥揪心一次呢!当我回程踏入御镇邦的那一刻,就像回到了父王和母后的怀抱中一样,浑身充满了力量。在外面,我甚至都不敢表明身份,弱的不能再弱了。”
也俊非常欣慰地点了点头:“嗯!你的身份特殊,这可能是亚夫特意安排的。”
也正:“是的!在云游过程中,我遇见了一把利剑,这把利剑比父王的还要锋利。”
也俊:“你是说,还有比王者之剑更厉害的宝剑?”
也正:“我说的是一群人,是一群比父王的铁骑还厉害的军队。我曾经和大乘国的军力对比了一下,我们还不如他们,大乘国在我此次出游的认知中,军队战斗力排在第三位,如果父王的铁骑还在的话,可以和他争一争,现在不行了。二哥,你知道吗?亚夫老师谈到的排名第一位和第二位,他们的国土远远小于我们,如果有一天,他们进入我们的领域,你觉得你会是他们的对手吗?”
也俊:“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