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子也正早早就醒了,与其说早早醒了,倒不如说他后半夜就醒了。他不想惊动亚夫等人,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在用曾经劝解赫伦王妃辛娜的话来解脱、宽慰自己,他把她的眼泪当作清醒剂,他甚至嘲笑自己不如一个女人坚强。但是这种丧亲之痛,没有人、没有理由能够劝服当事人,只有自己慢慢地从中解脱。
也历王后的病故,也正是硬硬的熬过来的,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内心足够强大了,可是突如其来的噩耗还是击垮了他。
遥一穿着衣服,趴在也正的床边打着瞌睡。本来他和素雅公主一直照顾看着也正,后来亚夫来了,带走了素雅,让她好好休息去了。
遥一最终还是被也正的动静惊醒了,看着清醒的也正,遥一要去告诉亚夫,被阻止了,又乖乖地坐在也正的床边。
遥一:“你还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只能陪着你,无助地看着你痛苦,我也难过,我的命不值钱,可惜您的身体不能有差错,否则我就对不起也横王子。”
也正:“谢谢你了,遥一!不用担心我,我经历过一次了,可以挺过去的。你和素雅公主怎么样了?她答应让你照顾一生了吗?”
遥一微微地点了点头,他没有兴奋,如果不是也正王子提起这件事情,他都不会在这段时间谈起这件事情的,这是对也正最大的不敬。
也正:“人生苦短,时间快是罪魁祸,我想尽快地看着你更幸福的活着。我会告诉亚夫老师,就在这座王府里为你们举办婚礼。”
遥一:“不能这样,也正王子。尤其是你现在的这种情况,更不合适了。”
也正:“我盼望着人生处处皆惊喜,可惜上天却处处给我作对,既然上天不体谅我,那我就创造惊喜的机会,哪怕这个惊喜是你遥一的也罢,铁心的也罢,都是我们的惊喜,我们的团队要有新气象,我要打破所有束缚我的规矩。”
两个人正在谈话时,亚夫推门进来,遥一赶紧站了起来。
亚夫轻轻地问他们在谈论什么?也正叫了声亚夫老师后,泪如雨下。
亚夫赶紧坐在床边安慰也正。
也正:“亚夫老师,我想恳请您给遥一主持婚礼,让他们在也先的王府就结成夫妻。”
亚夫:“为什么呀?小也正。你的精神状态会让遥一感到不安的,我也会担忧的。”
也正:“亚夫老师!我很好!跟着您经历了这么多,我都想开了,这是我人生的遗憾,即便不是今天,将来总会有这一天的,只不过遗憾来的早了一点而已。世事无常,我现在想顺着世事无常,打破常规去办事,请亚夫老师答应我。这也是我感谢遥一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唯一的方式,这一生,我得让遥一真正地记住我,不是因为我是他的也正王子,而是他的好伙伴、好朋友。”
亚夫听了也正的话后,平静地点了点头,也正不是以前的青涩小伙子了,两年多的江湖行,让他经历的太多了。江湖一夜经风雨,人间十年忆初心。从此挥手青春去,过去将来不如今。
也先城主府的所有人员都动了起来,没有惊动鲜尧城的官员,婚礼也没有通知他们,只有城主府的人。经过几天紧张的准备,一切就绪。
即便如此,这也是规模宏大的一场婚礼,亚夫圣人、两位王子、亚夫的四位徒弟和铁心、战云国没落的王族子弟、城主府的所有人员。
待遥一和素雅公主完成了婚礼后,待酒宴结束后,亚夫的四个徒弟加入了王府守卫,亚夫、也正、也先、铁心又坐在了一起。
也正:“也先王兄,你现在讲讲你知道的一切吧!”
亚夫:“是的,我们共同再一次回顾他们的历史吧!”
也先:“我知道的不多,一年半以前,家父从鲜尧城回王都王府看望母亲,随后跟随也历王出征西南的小邦夏仲国,临行前,家父向也历王推荐了我担任鲜尧城主。结果仅仅半年的时间,我就接到也历王和我父亲阵亡的消息,本来想要回王都奔丧,可是王都的使者带来的消息是,要求所有的外地任职的王族子弟不得回王都,守好各自的城池。我一直担心母亲的安危,在此事过去半年后,才让王妃回到王都,照顾母亲。”
也正:“现在的国王是不是我哥哥也横?”
也先:“是也横王兄。”
也正:“也先王兄接着说,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包括近期所生的一切,亚夫老师和我都非常关心,已经生的,不管我们能不能接受得了,都必须强迫自己接受。”
也先:“我因为没能赴王都送父亲最后一程,心情非常低落,整日里在王府借酒消愁,很多的事情就交给了鲜尧城的桓毒将军处理,他曾经是父亲的爱将,非常得父亲的信任。去年的秋季,尧江突洪涝,导致很多田地被淹,收成受损,外面汇报,很多饥民因为得不到救济,聚众闹事,我问桓毒将军如何处理,他说已经向很多富户征集粮食了,但是杯水车薪,他甚至还动用了军用粮食,可惜,还是阻挡不住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