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津弄好一切后上床。
身后床垫陷下去,文徵尴尬得手指发麻。脑子里开始想她为什么当时一头脑热答应了结婚,答应了他的要求,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现在结婚了,领证了,两个人又好像。
根本回不去了。
感受到他人过来,文徵下意识往床沿去了些,有些难耐地起身,想说话:“宋南津,你……”
却看见宋南津拿着书靠在床头台灯下静谧夜读。
他手里拿着的是本《中庸》。
他平时可不看这书,文徵都不知道今天突然看是为什么。
男人刚洗过的发在夜里显得有些湿润,宋南津抬眼,说:“怎么了,还没睡。”
文徵想说的所有话全卡了。
她捏着被角,嗯一声,又靠着躺了回去:“马上睡。”
“嗯。”
宋南津手里书翻了一页:“明天还要去复习,睡吧。”
文徵抿唇,闷闷应一声。
空气里仿佛流动着无形的微妙和氛围。
她说不出来。
过了会,文徵又侧过了身:“宋南津。”
“嗯?”
“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
“你之前说的我们还是各自交际交友,就和原来一样,是真的吗?”
宋南津轻描淡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文徵只是想到孙滢前两天约她去玩,要她周日复习完一起去新开的剧本杀店:“那我过两天要出门,可能下午不在,先提前和你说一声。”
宋南津点头:“嗯,知道了。”
文徵才彻底放下心,准备安睡。
没过一会儿。
好不容易慢慢涌上困意,这次宋南津有话说:“对了。”
“嗯?”
她很轻地应一声,人犯困,声音像小猫,宋南津不免多睨了她一眼。
“你包上那枚钥匙扣,谁的。”
“什么钥匙扣。”
文徵闭着眼,思绪沉沉。
宋南津视线落到她那椅子上挂着的旧书包。
重新复述。
“我说,钥匙扣谁买的。”
“没有吧,我没什么钥匙扣啊。”
文徵声音带着倦意的软,脑子里在风暴地赶紧把自己现有所有物件扫了一遍雷:“娇娇年前送过我一个,都是朋友送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