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除了她恩师以及张寄,连关系最亲的黎纤她也没告诉。
老师恩情重如泰山,她当初提及,老师沉默许久不肯同意,后来才勉强听入。
她知道跟着老师会有好前程,但其实也没想能跟进北京的项目。
张寄能成事肯定也有大半是他自己实力,总不可能都靠旁人,所以宋南津说都靠她这话她不认同。
可宋南津不请自来地玩这一出。
文徵心里杂乱半天,不能冷静。
她要找宋南津好好说说。
一下班她就赶着回去,到家时门一推。知道宋南津在,也没遮掩地就喊:“宋南津。”
正撞着他在浴室刚脱衣服。
宋南津站盥洗池边,低着头,手边正理着手臂上还有些堆着的衣物。
他躯体线条极好,有身高优势,但也有得天独厚肌理线条,宽肩窄腰,背部线条延展下来,是没解开的铁质皮带扣以及长裤。
他就站那儿,颀长身躯,声也没应。
来了那么一出,此刻他倒是云淡风轻万事不惊。
文徵脚步一顿,可憋了憋气,还是放下包走过去,复述。
“宋南津。”
宋南津仰头,没看她,自顾自地把上衣摘下,丢到衣物篮。
“说事。”
“你今天干嘛。我上班你给我打那通电话干什么,不知道很影响人吗?不知道我在工作吗?”
他又去摘表,几百万一款的表看也没看,依旧随手丢到置物台。
“我晚上还有会,赶着出门,讲重点。”
文徵更生气了:“什么意思,你有会,别人没会,怎么,你能随便打电话打扰别人,别人找你说一会儿话就不行?”
宋南津所有动作停住。
也不知是有点听不下去,还是怎么的。
“我知道文徵现在有事很想和我说。”
“可是,我要洗澡了。”
“怎么,还是说你想跟我一起?”
他扯唇:“我倒是不介意,怕你不敢。”
文徵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有病。”
她扭头要走,去路被宋南津拦住。
他只是微侧了个身,出去的门就被挡了住。
“让你走了吗。”
他低着头,面也没抬地径自拿过边上烟盒。拣起打火机,抽出一支烟点上。
文徵的眉很不明显地蹙了蹙。
他知道,也没停,瞧着她,还是点了。
火光乍现,烟雾四起。
文徵嘴唇很轻地颤动。
“喜欢吗,要不要尝尝。”
他把烟递到她唇边。
文徵屏息不语。
“你到底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