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地该死地喜欢
何月逐在吴砚之被捕的一个小时后赶到了魔法乐园,领着他在吴家的人脉。
和吴端刚一进门,魔法乐园主管即刻倏地站起,那是个发际线脱至地中海,腹部发福的胖子。在短暂的大惊失色后毕恭毕敬,诚惶诚恐:“何先生您怎么来了!”
何月逐扫看全场,发现被绑在椅子上的吴砚之:“你没事吧?”
“没事。”
吴砚之淡淡。
再看另外三张椅子上的陈汪许三人:“你们半夜三更到魔法乐园搞酒吧团建?”
吴砚之撇开脸:“不认识。”
主管那个地中海秃头上肉眼可见地渗出密汗:“哈哈哈哈怎么还真是吴家人。误会。都是误会。其实您两位一个电话知会我就好,怎么辛苦亲自跑一趟。”
何月逐温声道:“没事。是我想着亲自过来看看。”
“到办公室坐坐?我给您备了上好的肉桂岩茶”
汪亦白默默凑到陈青获耳后:“获老板你不是说那个棕发墨镜男是小喽啰吗,怎么这么大的排面。”
陈青获却紧紧盯着抱胸倚靠门框边的那个黑色道袍、黑衣黑发的年轻男人。这人类很不简单,极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气场,因而只消开口,所有注意力都会朝他投去:“客套免了罢。放人。”
主管浑身颤栗,回头训话保安大队:“还不快放人?!你们几个怎么这么没眼力,吴家贵人都认不出!”
何月逐连忙抬手劝阻:“别为难他们。都是按规矩办事。”
汪亦白感慨:“棕发小哥真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许小听则盯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冷峻男人,双眼越睁越圆:“好帅。好阴郁。好性感。好有男人味。”
“你们不要一人得道就鸡犬升天。”
转眼只剩陈青获被反绑椅上,扯了扯绳带,“吴少,真和我不熟呢。”
吴砚之根本没空理他,被何月逐像个刚放学的小孩似的上下左右关照,譬如拍拍肩膀的灰,理理领口的褶皱:“一段时间不见,你气色怎么这么差。”
“发生了,很多”
“唉。”
何月逐瞥陈青获一眼,“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聊。”
“嗯。”
主管为难道:“慢走!但剩下这位”
“埋了。”
吴砚之头也不回。
绳结紧绷,陈青获勉强抬起脸,语气带了些意味不明的揶揄:“吴少真的好绝情,怎么每到人前就装陌生。”
“闭嘴。”
“人后不是很可爱吗。”
吴砚之正要回头发作,何月逐拦住他:“陈青获!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们家之之了。”
“什?我骚扰他?还有他什么时候成你们家之之了。”
“别理他。我们走。”
何月逐左手拉起吴砚之,右手挽起吴端,好像一家三口结伴去逛游乐场似的,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