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否认,我当然是感受到了【玩家】的气息才会邀请你来参加这出‘即兴舞台’。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为了表示我的诚心,我大可以将我所有的讯息都告知于你。”
苛烈走到黑板前,用油性笔写下4个大字——
“《诡异游戏》,你和我作为【玩家】所参与的真正的游戏。”
苛烈的目光忽然变得悠长,“很久之前,我被《诡异游戏》派遣到这里来参与游戏。但是因为任务失败,所以我被困在了这里。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他喟叹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作为主持人主持着这个剧场以及即兴舞台,在无休止的舞台重启中,看遍了自相残杀以及人类在绝望之中的丑态。陆小姐,如果你像我一样经历过这些年来的血腥,就该明白我为什么现在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所谓的人性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所以你就要制造‘杀人狂魔’去屠杀人类吗?”
陆明愿冷冷道。
“我已经说过了,这不是制造,而是解放。”
苛烈叹着气,“更何况,南城的人类也可以算作人类吗?”
陆明愿瞳孔微微缩小。
苛烈忽然之间闭上了嘴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盯着陆明愿的眼神中渐渐流露出一抹怪异,“陆小姐,我忽然明白过来,你这个年纪……原来对于南城的‘真相’根本毫无印象。这里还是南城吧?”
“是又如何。”
她盯着苛烈,“与其他城市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
苛烈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埋在坟墓里的人,也能算作是人类吗?”
……
……
南城不过只是一座坟墓。
苛烈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陆明愿的脑海中,惊起一捧破碎凌乱的回忆,伴随着一股莫名的不安酥酥麻麻地荡漾开来。
她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形容。这是她小时候接触过《诡异游戏》的痕迹吗?
只是她早已经对过去的记忆模糊了。在《灰鲲事件》告一段落后,她也曾经与傅司讨论过她是如何被牵扯进《诡异游戏》的,结果因为她实在想不起细节而不了了之。只知道,她似乎确实是捡到了安装有某款“游戏”
的手机,只是她早已经忘记那手机在哪里。
之后她也曾反复回忆,可惜都是没有结果。
直到这一刻,听见苛烈口中的“坟墓”
二字,仿佛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她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久远而又模糊的画面。
这本是好事,但是陆明愿心中却感觉到不安,只因为那些模糊的记忆之上布满了阴霾。
这有关于“南城”
的真相,有关于《诡异游戏》和【玩家】的真相,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沉重,还未清晰地呈现,竟已令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