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说道,“必须要先拿到铃铛。只剩下十几分钟了。无论如何都要给大猫系上铃铛,否则斋藤无论如何都死定了,不仅斋藤,我们所有人都要死!”
“可是铃铛不是对大猫不起作用了么?”
“无论是否起作用,这都是任务要求。而且,不是不起作用,而是方向不对。”
小鸟游面露茫然。
傅司一字一顿道,“大猫将自己的右耳戳聋了。”
小鸟游睁大了眼睛。她明白了,难怪大猫要用右侧对着他们,因为这边的耳朵听不见铃铛的声音。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这样。”
她露出绝望的眼神。她不仅仅是对眼前绝境感到绝望,更是对大猫的智力感到绝望,“居然还可以戳聋自己的耳朵……这样来逃过铃铛的限制,太犯规了。”
……
……
“是啊。太犯规了。要戳聋自己的耳朵,这对于猫的身体构造而言,也太难了。”
傅司眼帘低垂,眼神幽暗,“所以它是在变成猫之前做到的。”
“什么?”
小鸟游并未听清楚傅司这句音量低微的话。
傅司也不准备在这时候多做解释,现在不是时候。所有的一切,自然会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见分晓。
不是大猫死,就是他们死。
“我走了,结月。”
少女一个激灵,抓住了傅司的胳膊,“傅君你去哪里?”
“去把铃铛绑在大猫身上。”
“可是,怎样才能做到?傅君你想到方法了么?”
小鸟游的眼睛泛起光芒。对啊,看似绝境,但傅君一定有方法才对。
“我不知道。”
迎着小鸟游希冀的眼神,傅司坦白地说道。
小鸟游眼神暗淡,“连傅君也束手无策么?”
“我束手无策的事情成千上万。这不过是其中一件小事。但还是要去。”
“可这不是……”
少女一顿。
“是自杀。”
傅司淡淡说道,“但不去就死定了,所以,一定要去。”
少女怔怔地望着傅司,他坐在轮椅上,虽然脸色苍白、一身是血,但眼神平静,不像是去赴死,更像是日常出到小区门口去接快递。
受这种淡然处之的情绪感染,她慌乱的眼神也渐渐凝聚了起来,“我明白了。我也一起去。”
见傅司要开口拒绝,小鸟游率先开了口,“就像傅君说的,如果任务完成不了,我也是活不下去的。与其等死,我宁愿拼死一搏。”
傅司瞧着她,沉默不语。
少女倔强地与他对视着,“傅君,如果我想去,你拦不住我的。”
“好吧。”
傅司终于还是松了口,“不过就像之前说到的。我让你走你就走,让你停就停。不要违抗我。”
少女点头。
“接下来我有个计划。我会去吸引大猫的注意力。”
傅司见小鸟游要说话,“你先别急着要跟我交换任务,你的任务才是真正重要的。而且,要说大猫的仇恨,之前可能在你们身上,但现在应该大部分都在我身上了。”
“可傅君要怎么做呢?”
小鸟游还是放不下心,“大猫恐怕会立刻就对你展开进攻。”
“它不会的。”
“傅君怎么知道?”
“因为它是猫。”
傅司微微一笑,“猫都有好奇心。”
他不多做解释,“而结月你的任务就是乘着我吸引大猫注意力的时候,从商店街的背后小巷靠近大猫,将铃铛拿到手。”
他一顿,凝视着小鸟游,“老实说,这不是什么妙招。我没有信心大猫会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一旦它察觉到你的目的,它恐怕立刻就会杀了你。所以,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