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啊?」他看著周煜陽的表情,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的話有歧義。
「我是說年齡!年齡!!他比你還大一歲,我當然得叫池哥。」
半個鐘頭後,周煜陽把車開進別墅區。
秦庭西嘎嘣嘎嘣地咬著棒棒糖,用光禿禿的塑料小棍指著他笑:「周煜陽你就是吃醋了。」
這話他一路上說了好幾次,周煜陽都沒搭他的茬兒。
可他心裡清楚,周煜陽就是吃醋了——今天一下車就牽他手時就已經吃醋了,沒準兒上次在談判桌上也吃了。
這讓他感覺美滋滋兒的——至少自己在周煜陽心裡還是有分量的,不至於是光著大腿睡在床上都能心平氣和的前任最強失敗者了。
他就著這感覺,一連吃了三根棒棒糖。
周煜陽把車停穩,熄了火,這才在半明半暗的車廂里看向副駕駛。
秦庭西一臉得意,眼睛裡閃著狡黠又得逞的光芒,嘴唇因為吃了太多糖變得光亮亮的。
「別不承認。」他把小棍往前杵了杵,又重複了一遍,「你就是吃唔——」
周煜陽忽然捏住他的臉兇狠地吻了下來。
兩人唇齒交纏,周煜陽連喘息的機會都沒給他留。
秦庭西說得沒錯。
他就是吃醋了。
他不喜歡聽他喊「池哥」,不想看他和池恕行關係那麼近,也不想聽他在國外池恕行幫他做過的事……
為什麼池恕行這個偶然認識的男人可以陪他渡過難關,而他這個正牌男朋友卻只能被狠心拋棄?
這一切都讓周煜陽嫉妒。
嫉妒得發瘋。
一吻結束,車廂里只能聽見交錯的喘息聲。
秦庭西抹了把嘴唇,呆呆地看著他:「我糖呢?」
周煜陽嘎嘣嘎嘣咬碎咽了下去。
秦庭西覺得臉都燒了起來:「……哥哥,以後這麼叫你行嗎?」
周煜陽「嘁」了一聲:「我和池恕行一樣嗎?」
因為剛才那個吻,秦庭西腦子裡亂鬨鬨的,平時那些甜言蜜語都忘在了腦後,直愣愣地問:「那你想讓我叫你什麼?」
「秦庭西,這就是你說的認真追我?說話算數嗎?」
一說這個,秦庭西立馬從旖旎的幻想中回了神,連連點頭:「認真,非常認真。」
周煜陽看著他,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