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姜白的错觉,她总觉得阮逢年额前的碎发从稍微的支棱,“啪”
地就耷拉了下来。
他那张脸依旧是野帅野帅,胳膊上的肌肉线条也仍旧是衣裳都难以遮掩。可是莫名的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丧家犬。
“不是小甜甜总是小猊糖……吧?”
他的声音都跟着稍稍低落了下来,眼尾好像也因此泛起了桃花似的色泽。
姜白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阮逢年这样一下,她的良心过不去了。只好抿着唇,道:“是小猊糖啦。”
这一句,直直敲得阮逢年额前碎发轻轻向上飞扬,那双漆黑无光的眼眸里好像也因而增添了几分颜色。就像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傀儡突然变成了一个愉悦犯斯文败类。
虽然氛围依旧古怪,但这个毒美人,看起来心情好多了,总给她一种今天能少死几个人的模样。
“我们先来处理魔梅吧。”
姜白实在是摸不清这个曾经的女鹅,只好连忙转移话题。
……
另一边。
“姜夫人,您知道魔族的相关往事秘事吗?”
姜朗总算是回过来哪里不对味了。
姜白唇间那瑰丽的色泽蛊人得要命,姜朗从小典籍看了不少,却很少见到这样合适的口脂。那深浅不一的色泽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怎么老记着,当初有本记载着魔族的典籍里,好像有过这种颜色的描述呢?
姜朗想不起来姜白那口脂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只是直觉觉得,她唇上那色泽,好似带着幽幽的魔气,混杂在仙气中似有若无。
“魔族?”
白淑茗瞥了姜朗一眼,慢慢摇了摇手里的团扇。
白淑茗其实不太想理会姜朗这人,她打心里觉得这小子又蠢又坏,和全天下的死男人一个样。只是她厌恶极了姜白,也太想吞并姜白名下的产业了。这个姜朗到底对姜白有所了解,留着说不定会对姜白有什么妙用。
这样一想,白淑茗便耐下性子,解释道:“魔族就是个尚武的族群,说起来这往事,我就记得个魔族从前的魔尊。”
“魔族从前的魔尊修炼天赋极高,人也聪明,魔族在他的统领下,给压得是服服帖帖。只是这好景不长,这人命短,不知怎的人就没来,偌大的家业就留给了现在的魔族毒美人,阮逢年。”
白淑茗感慨着,“这小毒物命可真好,也不知道是怎么留下这笔庞大的家产,不被旁人所吞并的。”
其实白淑茗不太在意魔族的什么秘事往事,她能记得这段,纯靠魔族那令人眼馋的庞大财富。
姜朗若有所思,他又问:“毒美人阮逢年?听闻他心狠手辣至极,修炼天赋亦是极高,青云宗两次围剿都没能留下他。”
“说起来这阮逢年,我倒想起来一件事。”
白淑茗随口道,“魔族魔尊那一脉有些特殊,他们生来有着强大的实力和威压,但他们的血脉之中一概都压抑着暴虐因子。这些暴戾因子就像是炸药桶旁的火星子,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一点就炸。我们仙族最抵触魔族,也是有这个原因。面对一个强劲而又时时刻刻可能发疯的族群,恐怕没几个人能够发自内心地喜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