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不少钱,其他股东有样学样,郭董事满载而归,上车的时候嘴都合不拢了。
送走岳父岳母以后,禹明辉搂着洪雪的腰乘上电梯。
他面向洪雪闲聊家常,半边脸带着温和的笑意,半边脸被浮光掠影隐去喜怒。
洪雪担心邵思颖向他告状,胆战心惊地迎合着他,期盼澄澄的亲生母亲顺利离开。
他们走进夜景绝佳的客房,洪雪无心欣赏敷衍几句,主动为禹明辉脱去大衣,隔着口袋摸到门禁卡,好像已经看见了那张逮捕令。
她接过禹明辉递来的那杯红酒,推托着不肯陪他共浴,接连几杯酒让她醉颜酡红,佯装头晕躺在豪华大床上。
洪雪根本不想履行妻子的义务,打算在酒醉中度过这一夜,但偏有人不肯遂她意。
禹明辉洗过澡换上浴袍,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勾起嘴角,一把扯住她头发猛拽起来。
头皮的剧痛迫使洪雪睁开眼睛,她惶恐不安的模样,像极了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禹明辉却没有那种快慰的感觉,幽暗眼底酝酿着狂怒的风暴:“老婆,你偷走我的门禁卡,又去私会哪个野男人了?”
洪雪后脑像挨了几记闷棍,她眼角噙着泪水,看似柔弱可欺:“我没有,老公,你又在胡思乱想,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我有病?对,我被你这个精神病逼到发疯!”
禹明辉咬着牙划开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显示他的门禁卡启动时间。
21:13:17,即使邵思颖办公室的监控被屏蔽,附近走廊监控也会留下她的身影。
洪雪瘫坐在床上,唇边扯出一抹苦笑,她想到了屏蔽监控,却忽略了刷卡时间。
她早该想到的,禹明辉这个对细节把控到疯魔的男人,不会忽略一丝一毫的可能。
随他去吧,但她不能暴露自己的同伴。
“那又怎么样!”
洪雪索性不装了,用力推开禹明辉,“我就是看邵思颖不顺眼,我要亲手把她送进监狱,我三年前就对你说过的!”
“禹明辉,你一再包庇她,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去趟洗手间都听到有人说,邵思颖就是你在外面包养的小三!这间会所也是你给她开的吧,你还敢说你们没有私情!”
说她疯,那就撕掉遮羞布一起疯!
为丈夫争风吃醋的妻子,比你死我活的仇人有趣多了。
禹明辉眼里的愤怒被玩味取代,爽快地承认他才是会所的主人,留着邵思颖只因她还有用处。
不等洪雪追问,他像个被本能操纵的野兽,蛮横地撕碎包装猎物的礼服。
珍珠哗啦啦溅落在四周,洪雪恼恨地剧烈挣扎:“滚开,我嫌你脏!你这个变态,畜生……”
他不管不顾地闯进来,由内至外遍布野兽噬咬的伤痕,让她身心痛苦,如受酷刑。
洪雪哭着控诉:“你说过不会勉强我……”
禹明辉钳住她脖颈:“你也说过,你爱我……”
爱?他说出这个字都是亵渎。
每当她在黑暗中挣扎着浮出水面,脚踝那双手就会将她拖进更深的海底。无休无止,她该如何逃脱?
几日后见到阿伟,洪雪的意识才恢复清醒:“她还好吗?一切都顺利吗?”
“禹太太,她很好,她把证据送去警局了……”
洪雪晦暗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
这次真的不同了,她前方有一盏指路明灯,指引自己不再迷失方向。
赵伟至今都记得,洪雪那双眼睛有多美。
回忆逃避多年的过去,让他恍如隔世,疲惫的双眼看向吴静,长叹一声。
“禹太太真是个好人啊,她原谅了我,还帮宋铁军他媳妇离开了会所。邵思颖没找到平时在她眼皮子底下溜达的保洁员,气得脸都绿了……”
吴静面无表情地打断他:“那个女人,澄澄的亲生母亲叫什么名字?”
“她叫,陈玉芳。”
审讯室里,洪雪坦然面对郝晴审视的目光,“是的,澄澄的亲生母亲就是陈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