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目的便是尝招牌酒液,作为计划制定方,封奚没喝多少,看对面人喝得醉醺醺,他便决定提前回去,将人送回住处安顿。
离开的路上,祁沐朝他脖颈处贴个不停,封奚推了几次,没拗过哨兵的毅力,半是妥协,“看不清路了,低点头。”
祁沐听话移开一些,整个人几乎压在封奚身上,就是不肯好好走路。
封奚深吸了口气,他早现祁沐特爱蹭人,每次走在路上,如果他不坚定走直线,这人能给他挤到排水沟里去。
艰难到达公寓,身份验证通过,祁沐家的房门弹开,肩头压着个人,封奚不便直接把人丢门口,迈步朝卧室走。
他买的醒酒药放在床边,祁沐目前没什么不适,大概派不上用场。
房内的灯光应声开启,将人放到床上,封奚俯身确定祁沐情况,确定不会呛到,估摸着一会儿就会醒过来自己收拾,他没动这人衣服。
自从祁沐的结合热彻底消退,他几乎不会主动踏足这边,对这人的生活习惯不算熟悉。
家具摆放的位置、常用的水杯,封奚在房中打量,试图观察出线索。
大多数时候,祁沐会在夜晚挤到封奚的公寓,不会待太长时间,主动但不彻底,更像是在等待机会。
可惜这个机会在过去半个月从来没到来过。
而今晚又过分鲜明。
借着微醺醉意,加上新解锁的称呼带来的勇气,祁沐闭着眼,心中却没在酝酿睡意。
封奚的脚步从卧室外接近,盛着温水的玻璃杯被放置在伸手可及的桌面,出清脆声响,“歇会儿记得洗漱,药在旁边,难受就吃。”
“走了。”
灯光熄灭,祁沐的眼隐在黑暗,伸手想抓握,只握住一团空气,“能不走吗?”
窗帘正在智能管家控制下缓慢闭合,清晰的金属摩擦声萦绕不散,趁着未歇的星光,封奚能看清没被埋藏在被下的眼睛,月色映在期间,像藏了块不菲的黑钻。
因为半张脸隐在被下,祁沐声音闷,“留下来呗。”
窗帘严丝合缝,屋中没有一丝灯光,只剩两道呼吸纠缠。
封奚没动身,“我住挺近的。”
祁沐气急,他当然知道封奚就住他隔壁,但这能一样吗?
他撑起身,弥补上最后相差的距离,手指交缠,呼吸贴上封奚耳垂,“试试好不好?”
他不理解,为什么封奚就算被挑拨得动了情意,也能那么快压下去。
每当这时,他只能又气又无奈,只能等下次机会。
折腾半个月,进度还停滞在原地。
明明是水到渠成的事,到了他们这里,水像流进了旱地,一滴都冲不到地方。
他们两个中指定有一个不行。
含上耳垂,祁沐去拉手下的衣服,暗扣卡得紧,扒不开,被他扯得出惨叫。
“你喝醉了。”
封奚捉住在他的手,想救下衬衣,却重心不稳摔向床。
祁沐没抽动手,口上反驳,“没喝醉,有点晕而已。”
“你这什么破衣服?”
被子踹到了地面,膝盖接着体温。
祁沐手臂上肌肉绷起,解个扣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没开。
哨兵重量压着,封奚被硌得难受,他抬腿卡住空隙,毫不让步,“你这动作真不美观。”
祁沐被他挤得闷哼一声,气声带点颤,“别乱动,我想看你。”
不想让过分的黑暗侵占视线,他伸手拨开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