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的说法有什么好听的。”
南契儿不满道,“我今天要清理门户。”
“我怎么就成叛徒了,我是贪恋富贵,进了皇子府做了侧妃,还是怂恿前四皇子造反,最后阴谋败露,对同胞姐姐狠下杀手,又施加诅咒。”
商母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字一顿,无比冷寂。
李暄听到诅咒两个字,眸光沉了沉,桑桑怀疑的看过去,时至今日,她是不相信李暄身上会有什么诅咒,上辈子皇室是很凋零,可一直到她都活第二次了,李暄都活的好好的。
“南藤儿,你说什么。”
陈姨偏头,冷冷的望着她。
她刚说完,下面就有族人哄道,“这不都是你干的吗”
“哈哈。”
商母自嘲的笑了两下,恶狠狠的盯着南契儿,“我唯一的错误就是,太过相信她,把毒狼当做猫。”
“你不要血口喷人,证据呢。”
南契儿对着祭台下面的族人道,“我南契儿做事,问心无愧,马上就是良时了,我们不能误了祭祀的时辰。”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商母冷声道,“时至今日,你都还没有放弃你的春秋大梦,如今大安闹的沸沸扬扬的前四皇子遗孤李偌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到是对侍月族够忠心,拿着族人的供养去谋反。”
“什么”
族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闪过茫然,侍月族虽然避世而居,但并不代表和大安没有牵扯,毕竟有些生活用品还需要出山采购,这也是每一任大祭司都要出山历练的原因。
十八年前,出去的是南藤儿和南契儿,回来的却只有南契儿,她说南藤儿因为爱慕虚荣,嫁给了谋反的皇子而死,难道这一切都是南契儿的谎话。
“不用着急否认,我们可以用试亲蛊一试,看看你有没有血脉在,既然你南契儿冰清玉洁从未嫁人,恐怕也不会在乎这小小的蛊。”
商母望着她,冷漠的脸上难道出现了一点笑意。
“你。”
南契儿恶狠狠的望着她,商母又说,“为了自证清白,我也愿意当着族人的面种下试亲蛊。”
此话一出,刚刚本来还两头彷徨的族人们点点头,陈姨朝着一个壮年男子看去,几乎是片刻,他就跑了回来,“我把试亲蛊拿回来了。”
这些年,侍月族的蛊虫也越来越难养,不过很多时候,大家也只把这当做一个消遣,他们又不争名夺利,养那么多的蛊有什么用,浪费时间,还不如多晒一点太阳,悠闲的过日子,也只有这些年,族里面新生的小孩不仅少,更是有各种的问题,他们的脸上才多了愁绪。
“我相信大祭司。”
见此情景,又有几个男人喊道,“我们怎么能这样污蔑大祭司。”
桑桑看向那个说话的人,那几个人正好是绑架自己和李娴的人。
“什么污蔑,不过是让你们看清楚她的真面目罢了。”
商母冷冷的说到,“或许你们是早就知道她的真面目,一起狼狈为奸。”
“你。”
男人道。
“好了,把蛊给我拿来。”
陈姨朝着拿蛊的男人的伸出手,“你们也不要说误了祭祀时辰的这种话,连侍月族的事都没有处理好,怎么有脸面向祖先祷告。”
陈姨是侍月族里最德高望重的那一批人,她这样说,下面的附和声渐渐大了。
是这样。”
“南契儿,南藤儿说的对,当年的事情,我们都听你的一面之词,为什么你的是真的,南藤儿的是假的。”
有一身形彪悍的一个族人说道。
南契儿银牙暗咬,恨不得宰了他,商母看着这个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就在这个时候,陈姨已经直接拿着试亲蛊放在了商母的手腕上,试亲蛊能试验是否有亲人在,若是变红,就表示有血脉在人间,能感应到。
看着南契儿指尖的蛊虫开始变色,一群人俱都震惊的瞪大了眼。
“十八年前,你想杀人灭口,可惜我命大,未能让你得逞。”
商母站在祭台上,“只是我被你害得身中剧毒,花了十来年的时间才治好,而老影山的阵法又重新改换,我未能参透,才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十八年了,南契儿早就以为南藤儿死了,没有想到今日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她恨不得杀了她。
那些事情是她做的又怎么样,她只是想帮助自己的四郎得到心爱的东西,可惜李旦和燕王狼狈为奸,将四郎害得那么惨,他们以为他们胜利了吗,不,她的诅咒会报应在皇室里,谁让他们抢了四郎的东西,抢了她儿子应该有的尊荣。
“我输了。”
南契儿讥嘲地笑了下,话音刚落,众人的眼前闪过浓浓的灰色烟雾,陈姨立刻反应过来,“立刻追。”
族人们都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尊敬了十余年的大祭司,既然是这种不耻之人,一部分人心里顿时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