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与家人忘却别离来歌唱时,老人正在旅馆的天台望那孤独的月亮。口吐暖雾的他用斗钵的火星引燃先前那份文书,看纸张的灰烬向夜空漂荡,而后解去腰包,听着钱币相交的落音,出感叹:“我不懂抛弃真金的生活…他们净爱捣腾摸不着的东西。”
“理论上,借网支付更为便捷,”
葛瑞昂在网的那头回答,“你要教育那孩子?档案我已查阅,他的天赋可是群,你有引他向善的信心?”
“无所谓。你教,我说。”
“你不如把他送来瑟兰由我训导。”
“嗯,好主意——算了吧,你太忙。何况就本源而言,没人能有深于我的见解。这样,你可有空?来与我猜猜为何这孩子会有两种本源,赌一赌我们谁对谁错,如何?”
“赌注?”
“赌完再说。”
“双胎消失综合征,他可能在胚胎期吸收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当然,也有可能是寄生胎。”
“有道理,但不多。生而拥有本源的概率已低到趋零,遑论再生这类病征。最重要的是他在昏迷时的检查数据,那简直完美无缺。”
“你在承认作弊。”
“嗯,似乎是我赢了。我看过他的所有体检报告,那真的太过完美,真正意义上的完美…数月未动,肌肉毫无萎缩;不进水食,健康如常…打破常理的躯体、无需补充能量的躯体让那些测试者认为他并非人类,连我也觉得不合理。这实在太不合理,正如最初的我一般不合理。他的本源分明只达第二巅峰,怎能拥有我那时的永恒?哪怕本源与常理无缘,这亦太过凡。所幸百思不解的我偶然想起另一融汇本源的途径——”
“圣典?”
恰好批阅完文件的葛瑞昂轻扬长眉,“不会,三本圣典皆被监测。”
“不,我是指与圣典有关的东西…譬如继承者,譬如天武,譬如…真神。”
“想说什么?”
“葛阿姨,我得说声抱歉——”
“最后一次提醒,别再用那个称呼。”
“嗯,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祖老头的一些秘密罢了。那落在他手上的东西并非焱王的圣器,而是第一枚圣岩、天武拿真神制造的原初之岩。”
“好啊,连你也瞒着我?不,不用解释,我明白这是他的意思,讲重点。”
“多谢包含,另外这桩事越少人清楚越好。对了,我的话还未讲完,这枚身为原初之岩的东西可不仅仅能量产圣岩那么简单,它更是独一无二的核心、网的核心、屏蔽网的核心。我从监控录影看到那孩子在核心遭夺时迸本源,可他根本没有这段记忆,甚至要以本源去回顾方能觉察——那种惊愕绝非伪装。我相信他并未撒谎,更笃定他是受人支配、或者说受网的支配。”
“你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