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皇上,摄政王大人。”
县令带头说道,后面是此起彼伏的声音。
顾粥粥没有缓过来,一只手捂着额角,额头上是细细的汗珠,白皙而细的手腕露出,那红色的衣袍衬得她的手腕更加白净。
起猛了,刚刚看见太奶了。
“起来起来吧。”
她有气无力。
沈确仔细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美人一脸病容,秀眉微皱,煞白的嘴唇抿的紧紧的,时不时借着侍女的手臂微微喘气。
娇气。
沈确这样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带着她勤加练习兵法,锻炼身体,身体如此羸弱,如何震慑住百臣。
他强制性的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本王记得已经派人和县令说了吧”
双眼轻飘飘的瞟了陈无德一眼,恐怖的气压,直接吓得县令双腿发软。
他哆哆嗦嗦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沈确弯下腰,在县令的耳边威胁,眼眸里一抹利光划过。
“陈县令,这个位置若是坐不好,本王可以换一个人。”
沈确压低声音,用了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大小,满满的压迫感。
“是,是,是!”
……
好不容易坐到今天,差点就因为他的恻隐之心给毁掉了。
早就听说了传闻,当朝的摄政王极其不好惹,朝廷由他代权不说,兵权也是他全权把控,再说他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
他辅佐的这两年,朝廷里已经从上到下换了新鲜的血液。
明明当初只是一个夫子,以为翻不起什么浪花,结果他竟然掌控住了皇帝,哄着他封自己摄政王。
而沈确一上位,就拿出了许多的贪污证据,一举推翻了沈家,丝毫不顾血肉之情。
他就是活阎王。
陈无德马上遣散了跪着的众人,只身一人带着顾粥粥众人进府,他弯腰曲背,十分殷勤,脸上笑眯眯的,仿佛刚刚沈确没有威胁过他。
钱难挣,屎难吃
陈无德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是个如此虚弱的少年,仿佛风一吹就倒了似的。
不会是受凉了吧?
他脑子里刚出现这一想法,等把所有人安排到了房间里,就独自赶着和摄政王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