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杰没有想到哈里斯·埃迪会为他解围,他向哈里斯·埃迪投去了感谢的目光,然后对着会场内说:“我想沿着埃迪先生的思路,做一下补充。在系统中,会尽可能的去还原志愿者在现实生活的细节,比如饮食习惯、生活作息、工作环境特征等,目的是为了让克隆体体内环境和现实情况最大程度的保持一致性,避免造成严重的实验误差,这一点ai系统会实时的跟踪并进行数据调整。但不可否认的是,要做到完全的一致和同步,正如埃迪先生所说的,那除非是由志愿者亲自做实验,否则即使是真实的克隆人也不可能做到。”
孙思杰做完了补充,在场的所有人都认真的记录着。
俞运龙此时同样在回味着哈里斯·埃迪和孙思杰的言,他并没有太多的在意有关完全一致性的问题,他更多的关注点是在这个技术的本身。没错,这项技术的成功,就是跨时代的,不但可以应用在药物的研上,在患者的治疗上也必定能大显身手。他定了定神,对着会场内说道:“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孙先生,对于在实验中生的sae问题,系统将如何处理?”
说话的是浅野大川。
“哦,这个问题是这样的,在元宇宙中每一个虚拟克隆人其实就是一堆数字代码,当生sae问题时,系统将重设克隆人的数据,将其恢复到原始生成状态。这并不存在任何的伦理问题,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也可以对这样的克隆人进行进一步的观察,记录sae后的数据,用来反馈改良。”
对于这一点孙思杰早就有了解决方案,所以回答起来没有丝毫停顿。
浅野大川向孙思杰点了点头,然后耸肩表示自己的问题问完了。
“小孙,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如你刚才的描述,在系统内时间的流是可以控制的,我想问一下,这个有上限吗?时间流最快可以设置到什么程度?”
俞运龙问。
“俞教授,目前来说,系统的流最快是现实中的一天对应系统内的三年,经过我的测试,在这样的流下,所有的运算都是可控的,再快的话,可能造成系统的负载承受不了,导致。。。。。。”
“导致系统崩溃,是吗?”
俞运龙接着孙思杰的话说。
“是的,可能造成系统崩溃,所以最安全的情况还是将系统时间流控制在这个阈值之内。”
孙思杰补充。
俞运龙拿着笔在记录着什么,然后抬起头说:“大家继续,还有什么问题吗?”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声音传来。
“孙先生您好,我是来自德国的汉娜·霍夫曼,我的问题是在系统中的克隆人,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工作是根据系统设定好的内容来执行吗?或者说他们在系统中有没有自由意志?”
孙思杰其实等这个问题等了很久了,这也是他在这次的系统中新加入的增强ai功能。
“霍夫曼小姐,非常感谢您的问题。我想这个问题简单来说,您可以把克隆人看做是一个npnetpc不同,他们会根据真实人物的设定产生和人物相同的模拟思维,我不知道这是否属于您所说的自由意识。换句话说,他们只有原始设定,他们的行为和语言思维都是根据实际生的内容实时产生的,不会生重复循环,对他们来说每一天都是崭新的一天。
当然对于自由意识,本身就是很主观的感受,即使是我们,也很难说我们现在的想法就是我们的自由意识,或许我们自己也是某个元宇宙的产物。”
孙思杰回答道。
“嗯,我想我能明白您的意思,在您的系统内,每个克隆体其实都有属于自己的意识,但是这种意识是被设定的,不会脱离本身的思维范畴。。。。。。”
汉娜·霍夫曼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一下,继续问:“如果。。。。。。只是如果,在系统中克隆体脱离了系统的设定束缚,产生了真正的意识,或者说他‘觉醒’了,他会对实验的进行造成危害吗?”
这确实是个有趣的问题,孙思杰并不是没有想到过,但他不知道答案。
“您的问题非常有意思,说实话我并没有正确的答案,至今为止我没有现这样的情况,也没有现可能会突破的可能。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是,即使如您所说,克隆体脱离了设定,自我‘觉醒’了,问题也不大,我们可以在系统内将他恢复重设,或者彻底清除。”
“原来是这样,那。。。。。。这属于杀人吗?”
汉娜·霍夫曼低声默默的对自己说。
。。。。。。
之后的会议足足进行了5个小时,最后会议上大家一致通过了孙思杰的提案,隔日就提报联合国进行审批,各国的专家也开始着手针对方案编制细节。
不出所料联合国很快就通过了方案,并委任孙思杰作为项目的特别负责人,除了俞运龙之外,他享有系统的最高权限。但是在生物克隆、疫苗研上他必须服从专家组,当然这一点无可厚非,孙思杰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此外,如此庞大的系统,联合国临时征用了因赛智能的硬件设施,将疫苗研小组的总部迁移到了因赛集团内。
根据最后的方案,志愿者招募和信息采集的工作需要两周时间,同时这两周内孙思杰和哈里斯·埃迪还需要对“虚拟克隆人”
进行初步的实验。
数据的比对、校验、录入,也需要一周,再除去一周实验结果的分析和疫苗生产,最后真正用于实验的也就剩下两个月的时间。
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压力,好在这样的危机关头,所有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在努力,计划的推进也显得有条不紊。
两周的志愿者招募比预料中的要顺利的多,报名参加的人数也远大于预期,经过层层筛选后,1o万人的志愿者最终全部确定了下来。
孙思杰也报名参与了志愿者,但是他除了想为实验出一份力外,还有自己的一些私心,汉娜·霍夫曼关于虚拟克隆人自我“觉醒”
的问题一直缠绕在他的心里。不过对于自己的克隆人信息他做了身份的保留,除了生物信息之外的其他信息内容,完全杜撰了全新的身份,他不想自己的克隆体在系统中太过于招摇,他给自己的克隆人起名叫:孙杰。
志愿者生物信息的采集和其它信息的校对也同样很顺利。对于志愿者个人信息的保密问题,联合国特地颁布了专项法案,对被实验者的个人信息进行国家最高机密级别的加密措施。
很快实验准备进入到了第二阶段,“虚拟克隆人”
的生成环节。
在经过对哈里斯·埃迪提供的计算机模拟克隆技术实验数据的分析后,孙思杰和因赛集团的团队就在此基础上做了改进和升级,经过几次测试后,将“虚拟志愿者”
生成时间由原本的1o小时46分钟,缩短为了——5小时34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