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小晚的婚礼不一样,新郎是刘迅,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乌黑澄亮的皮鞋都能把人影照出来。
街坊大妈们看得眼睛都闪着绿光,“还以为越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长相肯定会一般,没有想到这刘迅长得好帅呀,像挂历上的大明星!”
张婶:“不光是好看,听说人家彩礼给了666块,粮票布票更是一百多张,人长得又帅又有钱,这么好的婚事啥时候能轮到我家香香身上啊?”
“她张婶子,这可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的福气,快看,新娘子出来了,好漂亮啊!”
李大曼可是这个巷子的大喇叭,谁家的事儿都逃不过她的嘴巴。
巷子里面都是几个大厂子的职工,每个月基本都是三十几块钱的工资,个别工龄长当点官的每月能达到一百多块钱,但架不住每家的人口数量很多,扯不扯不钱就没了。
夏小晚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脚上是红色真皮红凉鞋,长发垂肩,带着一个用鲜花编织的花环,宛如仙女一般,看得刘迅眼睛都直了。
刘迅牵着夏小晚的手,朝着巷子口走去,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停在那里。
两个人在一起非常的般配,大家都很羡慕。
到了晚上,新娘和新郎一起出来和自己家的亲戚出来敬酒,在北方白天摆酒席宴请所有参加婚礼的人,晚上则是自家的亲人和几个较好的朋友。
白天刘迅的父母很累了,吩咐阿姨在家里摆了一桌子酒席,就早早的休息了。
夏小晚换了一身浅红色的套装,头发高高挽起,发上插了一根玉簪子,带着金耳环,嘴角上扬,看上去端庄美丽,气质非凡。
这一桌子几乎都是刘迅的好朋友,大家看见他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羡慕得要死!
“刘迅,你媳妇真漂亮,你小子好福气!”
关心是刘迅的好朋友,他的父亲是钢纸厂的厂长,两个人即是发小也是同学,感情特别好,家境也差不多,所以特别合得来。
刘迅并不喜欢夏小晚,他只是给了刘家媳妇应有的待遇而已,他撇了撇嘴巴:“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哪漂亮,我是脸盲……”
关心知道刘迅不愿意也不认可这桩婚事,但听说是爷爷留下来的婚书,让他娶这个女人的。
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样的包办完婚姻……
酒席持续到晚上九点多钟,大家才散去。
刘迅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也是最大的房间,刘迅摇摇晃晃的走到二楼,夏小晚跟在他身后。
“我说,你这个女人要点脸行不?这可是我的房间,你跟着我干嘛?”
刘迅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屋里都是崭新的家具,红色的窗帘,红色的床上用品。
刘讯脱掉灰色的西装,扔在地上,解开裤子,穿着裤衩直直地躺在大床上。
夏小晚并没有生气。
她第一次住这么豪华的房子,心里面乐开了花。
总算是有了自己的家。
她脱离了受气的叔叔家,叔叔是个好人,但是气管炎,家里说得算的是王秀梅,夏小晚在叔叔家住在这小阁楼里,连直腰都不行,冬天冻得要命,夏天热得要命。
看见刘迅醉得不省人事,她迅速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换好睡衣,刚想出去洗漱,才发现刘迅的房间竟然有独立的卫生间,在八十年代是普通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洗漱过后,她躺在刘迅一米远的地方,舒舒服服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夏小晚准时五点起床,厨房在一楼,阿姨在做早饭。
“阿姨,我来帮你做饭吧!“夏小晚不是客气,在叔叔家都是她在做饭,一家子人等着吃。
这些年寄人篱下的生活终于摆脱了。
钟表敲了七下。
刘父刘母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刚过门的新媳妇系着围裙忙着端菜端饭,一阵惊讶。
小晚,你歇着吧,咱家有阿姨就行了!”
刘母打扮的十分精致,长头发卷成波浪形,一对纯白色的珍珠耳环,手腕纤细带着碧绿翡翠镯子。
白色的套装把刘母的好身材展现的一览无余。
夏小晚真是感叹,快五十岁的女人竟然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出头的样子。
“妈,是我平时就起得早,不是阿姨让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