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适见梁嘉谦留在了这儿,他没什么事儿,就同样留了下来。
并在距离他工作不远的地方,投钱咂了一处城市书屋,半死不活地营业开着。
然后邓适闲着无聊,就玩票地要搞乐队,可他又?不想和?外人组,就又?拉上了梁嘉谦。
但其?实,按照梁嘉谦的性子?,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地,只因为是邓适,他也就陪着了。
远离了港城的奢靡圈子?,在宜桉的日子?普通又?平静,交了些朋友,玩票性质地“冬夜”
乐队,也攒了些许名气。
但要是说,会一直这么生活下去么。
就是瞎扯了。
邓适一身?轻,他爱待哪儿就能待哪儿,可梁嘉谦不行。
纵然他在宜桉生活成长过,但惯着港城“梁”
家的姓氏,注定他在宜桉就只能短暂停留罢了。
冬夜
在雨后?的夜晚,时娓回到?家后?,她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着。
只是喝了两口后?,当?时娓回想起邓适说?的话,她眉眼间的神色就抑制不住地流露出了几?分恍惚。
她发怔地?想,几?年前,梁嘉谦在国外出了车祸的日子里,得有多难受呢。
时娓紧抿了下唇角,心?里闷胀的厉害,她深深吸气地放下了水杯。
而在那?晚,当?时娓躺在床上时。
睡梦中,她眉心?微微蹙着,睡的也不够安稳,宛如梦到?了很不好,让她好难过的场景。
半梦半醒间,时娓倏然?睁开眼,在五月梅雨季的夜晚,她额头上倒也沁出了冷汗。
时娓脸颊贴着枕头,她轻轻喘了口气,在无睡意。
她翻了个?身,伸手去摸床头桌上的手机。
时娓指尖按开,手机屏幕微光亮起,光线滑过她的眉眼。
在夜色中,她眯了下眼,见到?时间显示,凌晨三点。
时娓吸了吸鼻子,她手指紧攥着手机,无声地?静了两秒后?,她拨通了梁嘉谦的电话。
手机响了一会儿后?,电话那?端,传来了梁嘉谦温柔地?声音,他?笑着说?:
“我记得国内现在是凌晨三点,还没睡啊。”
“这?是陪朋友过生日熬夜到?这?个?时间点么?”
时娓听着他?的声音,莫名地?,她眼眶有点酸涩,她轻抿了下唇角,柔声回:
“没有熬夜到?凌晨,只是刚才睡觉,中途醒了,就想和你打个?电话。”
梁嘉谦指骨握着手机,他?温声:“想我了?”
时娓笑了笑,在凌晨的夜里,她声音比夜色轻柔:“是啊,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