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来越感到快乐。”
张清樾呼吸清浅,他温柔地在她耳边颂读着?:“到了四点钟的时候,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发现了幸福的价值。”
在静谧夜色中,张清樾的声音听起来太?过温柔,似引人微醺的低度酒。
不知过去了多久,时娓窝在他怀里?,困顿地闭上了双眼?。
但在迷迷糊糊间,她却又再次回想起在粤菜酒楼里?,偶遇见的港城人,分?明是称呼他为“梁先生”
的。
其实,距离那天,过去有一段时日了,时娓本不应该记得这?么清晰。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一刻,过往的记忆片段,却总是冒出来,纷扰她的心神,让她睡不安宁。
时娓轻蹙了下眉,她在朦朦地困意中,掀开眼?皮,看向张清樾。
张清樾低头,见怀里?的姑娘强撑着?困倦,睁开眼?,朝他望了过来。
他指腹把她颊边的一缕发丝掖到耳后,嗓音低到似轻哄:“不是困了,还不睡?”
“张清樾。”
“嗯?”
时娓困倦到眉眼?间的神色有几分?茫然?,她喃喃道:“在酒楼遇见过的人,为什么叫你梁生啊?”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袖,困顿地闭了闭眼?,声音柔软:“你还有别?的名字么?”
张清樾目光深深地看她,有他不自知地,好深的情?意。
他嗯了声,垂头贴近了她耳畔:“娓娓。”
在安静冬季晚夜里?,他对她低声说:“我也叫梁嘉谦。”
“梁嘉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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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娓是初次恋爱,可纵然?经?验浅薄。
但也心知,确定关系的第一晚,她就和男朋友睡在了一起。
就算没有做情?。事,并且连接吻都没有。但共处一室的相拥睡了一夜,这?一行为都算是很“大胆”
了。
若是以?往的时娓,她也不敢想象,在她恋爱的第一天夜晚里?,她会很男朋友相拥同眠。
但很奇怪地是,当?对方是张清樾后,时娓就又感觉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这?一切,都只是随心又自然?地展开。
毕竟她知道的,她是在和一个本身?就很好的男人,在谈一场很好的恋爱,她无需畏惧。
并且几个月前,两人曾相约过的,在落雪日去寺庙的约定,兜兜转转间,总归是没有成为空局。
十二月中旬的冬季某日,宜桉的落雪天不期而至,净白的雪花纷飞过寺庙的红墙。
张清樾的车子停在了寺院外,他牵着?时娓一起走进了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