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推翻这个想法,他们村和隔壁村都是小河,再涨也不会生洪涝,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
第二天如柳一说的还是下大雨,团团干脆在家自己背书。
算下来,这场雨下了两天两夜,柳然然坐不住,带上柳一朝村长家走去,路面已经隐隐有一层水,每走一步水裹着泥土飞溅到裙摆上。
村长家的大门紧关着,雨声掩盖敲门声,好久才有人来开门。
“弟妹,有啥事?”
开门的是村长儿子光宗。
“光宗哥,我来找村长说点事。”
“进来吧。”
光宗侧过身子,让柳然然两人进入。
村长一家正坐在堂屋聊天,有些好奇柳然然为什么冒雨过来。
光宗媳妇给她们搬来两张小凳子,倒上一碗热水。
柳然然接过,对她笑笑道谢。
村长将自己的烟袋往地上磕了几下,随后问她:“新柱家的有啥事?”
“村长,我想问咱们镇,咱们附近的村有生过水灾吗?”
她是后面嫁过来,不清楚这些,只能来问村长。
“水灾?没有吧?我记得我嫁过来旱灾倒是有过两次。”
村长媳妇抢着回答,其他小辈更不知道。
村长吸了一口烟,皱着眉头,重重呼出白烟,过了好一会才说:“水灾几十年没有过了,咱们这地势不低,离大江远,不过我记得我爹生前说过他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次,那场大水将附近的村子都淹了,死了很多人。
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之后朝廷派人去那条大江修建堤坝,后面就没再过水。新柱媳妇你是怕咱们这洪水?不至于,估计是这几个月没下雨,老天爷一次性下个够。”
村长的话不但没能安慰柳然然,相反让她担忧,几十年前修建到如今是否能好,这些年有没有尽心维护,而且现在没有钢筋水泥,能不能扛得住常年的江水腐蚀。
若是堤坝被冲破,意味着这条江水是能冲到她们这里来。
柳然然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屋内一片寂静,只有村长的抽烟声。
“新柱媳妇,咱们不能将这没生的事宣扬出去,若是最后救了命,大家会感谢,但若不是,那就是村里的罪人。”
村长媳妇在一边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