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子书的一番辩解下,如果不是提前接收到了知情人的消息,可能真的会放了他。
但是雇主明确说了,这个男的白泽初很看重。壮汉不屑的哼了一声:“小样,倒是挺会说,可惜,我们都知道内情。”
梁子书表示无语,看来这是一场有预谋计划的绑架,难道他们的目的真的就只是要钱吗?
亲亲从梁子书的意识里跑了出来,见状捂住嘴巴问:【宿主,你这是被绑架了吗,天哪,到底谁和你有这么大仇恨。】
梁子书在意识里回复它:我怎么知道,既然你是系统,你有没有办法帮帮我?
亲亲思考半天:【宿主,我只有这些卡片,要不,我们召唤攻略对象过来吧。】
这边白泽初虽然着急但不知道具体的地方,绑匪也并未透露,自已也联系不上梁子书。如果能提前掌握到具体地址才是最好的办法。
忽然,他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指引,强烈又奇怪的感觉让他想要赌一把。
梁子书见系统半天没动静问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亲亲有些心虚:【嗯不知道哪张卡片可以帮到宿主,于是我全都用了。】
如果不是梁子书现在被绑着,他真的要把这个系统打死。内心咆哮,嚎啕大哭:大哥,你那卡片能乱用吗?你说说,你刚才都用了什么?
亲亲看了看已经生效的卡片,一字一顿的念着:【深情拥抱卡、深吻卡、共浴卡、心想事成卡、同床共寝卡还有】
念到最后一张卡片的名字时,亲亲选择沉默,它不敢念出声,怕自已小命不保。
【没有了,宿主,我相信攻略对象很快就能找过来,英雄救美!】
梁子书倒不希望白泽初过来,但,他也想知道自已在白泽初的心里到底重不重要。如果不是卡片的效果,白泽初真的会来救自已吗?
坐在凳子上的绑匪似乎接到了一通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毕恭毕敬:“好好好好,您放心,一切顺利。”
转头将电话摁断后,走到梁子书的面前:“白泽初应该不会来了,明天他有个家族相亲。果然,情人就是情人。”
语气中尽是嘲讽。
闻言,梁子书心头一股酸涩涌上,他不相信这个绑匪所说。
绑匪似乎猜到他的不信,将梁子书的头套取下,转而将手机上的图片递给他看:“你看,这是白家明天布置的相亲现场,看样子人还挺多。我给你看看这些人选,这些世家小姐是一个比一个好看。”
梁子书偏过头去,不想继续看下去。绑匪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可怜他一般:“早知道你对白泽初压根也不重要就不绑架你了,真是没意思。浪费精力,你看,白泽初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作。我们的人还拍到了他和一个女人私下见面的场景。”
所以,之前的种种都是假的吗?
我来了,带你回家
梁子书感觉胸口像堵住了一般,倒不是他完全不相信白泽初,而是事实摆在眼前,他没什么值得白泽初为了自已与家庭决裂,与社会舆论抗衡
绑匪竟然意外的走到梁子书的身后将麻绳解开,一副看不上他的样子,往前推了推:“算了算了,你走吧,反正他明天应该也会带钱过来,要你也没用。说不定也是借口,压根不管你,相亲去了。他们这种人,家族联姻肯定是大事。”
倒是这种奇葩反差让梁子书一脸疑问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绑匪,不可置信的问:“你就这么把我放了?”
绑匪叉着腰,很不耐烦:“你走不走,不走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
梁子书将信将疑的迈着步子往门外去,这真的好离谱。把自已绑架来,又放了,算了,不会出门的时候把自已暗杀了吧。
他一步三回头的确定是不是真的要将自已放走,但看绑匪坐在凳子上压根不想鸟他的模样,确定下来,这人是真的不想刀了自已。
走出废弃工厂外,梁子书的脑子里似乎被糊上了一层浆糊,他总觉得这事来的莫名其妙的。
伸手往裤子口袋里摸手机,这才意外发现,手机不见了!
是丢在刚才的车上了?还是被绑匪拿走了?他们费尽心机就为了拿走自已的手机?
没有手机就不能联系白泽初和其他人,这破地方在哪都不知道。他拍了拍自已的小心脏,得亏自已有密码。
难不成这些人图他卡里的几万块?随后又否定自已内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都认识白泽初了,还贪图那几万块,不至于吧。
废弃工厂在一个园区内,园区很大,梁子书漫无目的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走出这个地方。
这哪里是放走自已,这分明是让他自生自灭,到时候也不好说是他们杀人灭口吧。
梁子书无力的哼笑,拖着疲惫的身子前行。看见不远处有露天长凳,往那里走了过去。
天太黑了,没什么灯光的情况下,根本找不出路口在哪里,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已先睡一觉保留体力。
他用手拍了拍凳子上积攒了很久的灰尘,随后坐下。这时的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困意,倒是饥饿感遍布全身,想到白泽初不久前给自已发的照片。不禁再次怀疑起绑匪说的话,似乎,这些绑匪在挑拨离间?
但,倘若是真的呢,自已不就像一个小丑。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已喜欢男人的事实,却又被无情抛弃。好不容易打开心扉,将对方当作自已的靠山,又要像以前那样了吗?
虫子的叫声在梁子书听来是烦躁的,他选择不去想这件事情,侧身躺下,蜷缩在长凳上。睡着了,就不饿了,睡着了,就不会想了,一切等天亮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