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无助,想安慰。
白泽初刚准备说些什么,眼前的人竟然倒下去了,躺在地上。
他瞳孔震惊,慌乱的将手中捏紧的雨伞丢到一边,蹲下,将梁子书打横抱起,放进了副驾驶座位上。
转身快步走向驾驶位,贴心的将座椅调整放平。
白泽初侧过身去,俯身压下,将梁子书身旁的安全带拽了过来,扣好。
只见少年微微皱着眉头,表情很是痛苦。他没再耽搁,导航去了最近的医院。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打在车窗上,令人烦躁。
车速很快,到了医院后,他将昏睡的人抱出来,大喊:“医生,医生。”
少年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些许的温度和急促的呼喊声。
梁子书一阵阵的发冷,不自觉地往他的怀里蹭,试图寻找些许暖意。
安顿下来后,梁子书打了点滴躺在病床上。护土拿着病例,问一旁神情严肃而皱眉担忧的白泽初:“你是他男朋友吧?病人缺乏锻炼,身体弱,又营养不良,抵抗力差,只是发烧了,下次你好好注意一下。最好带着他运动运动。”
白泽初并没有反驳,只是认真聆听点了点头:“知道了。”
现在的护土啥都见过,这也见怪不怪了,看两人来的时候挺亲密的,自然就这么认为。
白泽初坐在梁子书的身边,懊恼的低着头。病房是vlp病房,只有二人。
白泽初看着他虚弱的模样,苍白的脸,深深叹了口气,心道,就算你不提,我也要将你带回家。
白泽初一直守在梁子书的床边,撑着胳膊,时不时看一眼头顶的点滴。
过了几个小时,护土查房,看了看温度计:“嗯,已经退烧了,病人醒来后,可以吃点清淡的。”
白泽初拿起一旁的手机:“吴叔,让王姨准备点清淡的食物和换洗的干衣服送来xxx医院。”
他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额头,微凉的触感,使得少年的长睫动了动:“嗯,终于退烧了。”
他走进洗手间,将里头湿了的衬衫脱下,没一会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梁子书微微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四周:“我怎么在医院了。”
房间里一股消毒水味,让他很不适应。
隐约间听见洗手间里的水流声,他回想起昏倒前的场景。
好像是……白泽初抱着自已来的医院!!!
发觉到什么,他揪着被子,一下将头缩了进去。
拉门声。
男人擦拭着头上半干的头发,没有了定型剂,发丝垂在脸上,蓬松而柔软。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就好比这场闹剧。
梁子书内心os:正在尖叫,啊啊啊啊啊,怎么能被一个男人抱着来医院,还是自已的上司!这种感觉好奇怪啊,要疯了,没脸见人了。
他悄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露出一双眼睛,四处打量。
看见窗边有一光着上身的男人,不过只看见一宽阔的背,背后肌肉线条分明,这……是他昨晚看见的!
男人忽地转过身来,深邃而幽暗的眸子仿佛能将人看穿,不太亮的光,将他的脸映衬得更加轮廓分明,充满着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