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想起什么。”
白在江道,“就是日有所思,梦里梦到了一些不好的。”
大爷点点头,说了几声“好”
,眼睛落在虚空中某个点,停了好半响才又看向白在江。
“小伙子啊,你…那个药吃了多少啊?”
不知为什么,白在江觉得大爷问的这个问题和唐钦的一模一样,无论是内容还是语气。
以及他们想从白在江这知道的答案貌似也差不多。
“还没有吃完。”
白在江这次给了不同的回答,“您问这个做什么啊?”
大爷摇着头笑了笑,眉目看起来极为慈善:“没有没有,是我糊涂了,我知道不能问,就是随口聊一下而已,小伙子啊你别担心。”
白在江当然没什么可担心的:“不会。”
大爷又跟他聊了一会儿,问他以前是做什么的之类,白在江全部回答得模棱两可,能用没记起来糊弄过去就绝不多说一个字。
直到大爷的好奇心都问完了,白在江才开始反问:“您看到我的同伴了吗?他是去卫生间了吗?”
不怪白在江如此担心,因为唐钦很久没回来。
大爷思考了一下,想起来了:“哦哦,你那个朋友啊,他跟着其他人一起上车顶了,你要去吗?我刚才看了一眼,都在车顶上排队呢。”
排队?
白在江有些疑惑,没想到那些旅客竟然会这么遵守秩序。
“谢谢您,那麻烦您让一下,我要出去。”
白在江道。
大爷立刻起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白在江来到车厢末尾。
每节车厢大概都有三个天窗,但白在江完全不知道怎么在没有梯子的情况下够到那两米多高的窗户――哪怕是在开着窗的情况下。
大爷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好心给他比划着:“你那个朋友啊,他就是这样,那样,再这样,然後一使劲就上去了,你试试。”
白在江冲他露出一个感激又有些尴尬的微笑。
这种高度对身长逼近两米的唐钦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但对白在江来说真的是全在话下。
身高硬伤是一个男人永远的痛。
白在江闭了闭眼,有些後悔小时候被养母打的时候没有躲在厨房而是躲在了阁楼,这下好了,身体没养好,走哪都是限制。
好在困难总比办……不是,办法总比困难多,白在江再次决定从窗外爬到车顶――办法虽然费劲,但胜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