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名字,只留下这个。”
如丹从怀中里拿出一个信封。
如丹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块木制书简。
“这是他给你的?”
“是他走后,我在地上捡的。”
李书意沉默不语,如丹这条线断了,她起身扶起如丹,说道:“拿印鉴的不是皇城司的人,你在这,已经不安全了。”
如丹苦笑:“我答应义父保管印鉴之时,已经想好自己的结局了,现在印鉴丢失,我有什么脸面再回去见义父,在兰华房茍活便好。”
她不仅不能见义父,有贺刚在,她连这里都不能出去。
李书意嗯了一声,本来她想把如丹带回京都,以如丹的武功,加上皇城司的庇护,也能保她平安,可如丹不愿意走,她也只能尊重如丹的意愿。
“那姑娘好自为之吧。”
李书意说完就推开门走了。
如丹点点头,朝着李书意盈盈一拜。
丢失印鉴如此大事,万生也没想到李书意就这么放过如丹了。
渐入深秋,枯黄的落叶随着风卷落在地,之后又随着风在地上如流水般滚动,哗啦啦的声音在夜间的青石板路上清脆动听。
李书意走得很慢,贺全林把印鉴交给自己的义女带进兰华房,而这每一步都在都察院的监视中,那自己是否也一直在都察院的掌控范围之内,李书意摸着手中的书简,她头一次感到迷茫。
万生静静地走在身后不说话。
魏凉在李书意一进兰华房就看见她了,直到她和万生去了后院。
李书意回到院子里,走到房门前推开门,屋里漆黑,她习惯性地摸黑走向烛台,刚拿出火折子,就看见一个黑影坐在她床榻边,她一紧张,火折子掉在地上熄灭了。
随后她瞬间反应过来,手按在银针上,警惕地看着那黑暗中的身影。
那黑影微微动了一下。
“李书意,本世子很为你担忧啊,就你这样的警惕性,以后都不知在都察院手中死几次。”
魏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还起身顺手帮李书意点亮了烛火。
烛光摇曳,他又斜躺在床榻上,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笑着看向李书意,而李书意却皱眉,看着自己的被子床褥,心里叹口气,明天又得换了。
见李书意不说话,魏凉接着说道:“你在兰华房发现什么了。”
李书意知道他在里面看见自己了,索性也懒得装。“看见魏世子在烟花之地潇洒肆意,如鱼得水。”
“你跟着我去的?”
魏凉听着李书意有些吃醋的语气,心里有种不知名的喜悦。
李书意也没反驳他,转身开了门,下了逐客令。
“你找那个舞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