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梨没有正面应下,只是低着头喃喃道:“她就?是个疯子。”
饶是陈锦梨再怎么想出来?作践人,陷害人的法子,也只是自己掉入水中诬陷,装委屈霸凌,虽说都?是欺负,但李春华便?是装也不会装,若不开心了,直接就?推人。
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萧煦自然是听到了陈锦梨的嘀咕声,面色也难看了些许。
李春华……
萧正面色沉沉,冷着嗓子道:“都?是些什么人?这天底下还有没有些正常人了。”
一个两个的,正经事?一点没有,光想着如何?害人去了。
但对杨水起,现下他也实在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来?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萧正刻板死守,但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心中又怎么可能没有触动。
萧正脸上难得没那么严肃,他叹了口气道:“这事?,昭阳实在有些过分了,终归还是个小女子,如何?经得如此?折腾,岂不是直奔着她的性命而去?”
便?是萧正都?看不下去昭阳行径,心中唾弃不止。
若是真看不上人,何?不能开口去说,非要将事?情做到如此?地步?
即便?萧正不想要萧吟和杨水起扯上什么干系,但人都?被如此?虐待……还能说些什么,萧正现下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萧煦的神色十分难看,他一直也是将杨水起当妹妹看,现下受得这等?委屈,实在有些超出接受范围。
便?是光光落了水倒也还好,毕竟杨水起也会水,然而却是强硬着被人按在了水中。
萧煦沉声问道:“消息可曾传回?杨家?”
萧夫人摇了摇头。
萧煦想了想,便?道:“我去吧,我去说这事?。”
这事?若叫杨风生知道,只怕是要拿了剑去寻了昭阳,还是他去说好了。
这回?萧正和萧夫人也不曾阻拦他,任由他出门,剩下的三人无言,又将目光看向了屋子里面。
萧正也没有在此?事?待多久就?离开了,而后又是疲累了一日的萧夫人也离开了此?处,只剩下了陈锦梨等?在屋外。
时间流逝,其间一直有丫鬟跑进跑出烧水,从傍晚到了天黑,约莫过了两三个时辰,临近亥时医师和萧吟也终于出了门来?。
秋日的夜晚带了几分寒意,陈锦梨搓了搓臂膀,她赶紧迎了上去,问道:“人如何?了?”
医师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道:“人现下差不多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恐怕是会留了病根,养伤的时候恐怕也会遭不少罪。”
这样的伤,想好也是难。
听到没有生命大碍,陈锦梨暂且松了一口气,但养伤遭罪,又叫她蹙紧了眉。
医师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叹着气就?离开了此?处。
医师走后,陈锦梨看了看有些失魂的萧吟,低声唤了声“表哥”
。
萧吟没甚反应,陈锦梨知他心中不好受,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道:“我进去看看她。”
萧吟听到了这话仍旧没有反应,他已?经知道陈锦梨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了,便?也没有阻拦。
夜晚风声萧瑟,饶是江北都?有些受不住这些邪风,又合论萧吟。
他身上的衣服从回?来?之后便?也一直没有换过,到了这个时候也都?已?经有些干了,在外面只穿着一身里衣,也终是有些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