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哭丧着脸摇着头,“我不回家,我要去找路珩,路珩为什么不要我?”
时蕴和程晏初对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你还会遇到比路珩更好的男人,忘了他吧。”
许安安流下泪来,“可是我忘不掉。”
时蕴伸手去拉许安安,但是许安安比她高比她重,没拽动。时蕴求助地看向程晏初,程晏初有点无奈地看了许安安一眼,“你扶着她,我拉着你。”
时蕴没想到程晏初还是个男德标兵,“没事,我不介意的。”
程晏初有点嫌弃,“我介意。”
这人!!
许安安再次被暴击,“姓程的,你什么意思?!”
时蕴连忙去哄,连拉带拽地将许安安扶起来,许安安大半个身子靠在时蕴身上,程晏初站在时蕴身旁伸手扶着她。
三个人来到马路边,凌晨的马路上已经没有车和行人,只有烧烤店里还有三三两两吃夜宵的年轻人,大多是高三生。
隔窗望去他们或哭或笑,有的在诉说着毕业即离别的伤痛,有的在感叹着未来渺茫。青春期的少年总是这样,会对过去恋恋不舍,会对未来充满希冀,同时又会恐惧和茫然。
程晏初叫了辆车,时蕴扶着许安安爬上后座,程晏初坐在副驾驶上。先送许安安回家,然后再去送时蕴。
许安安被夜风一吹,睡意全无,但还是醉得厉害。
时蕴将她送回家门口的时候,许安安还指着程晏初骂骂咧咧,“姓程的,你要是敢对不起我们蕴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时蕴笑着捂住她的嘴,“呸呸呸呸,童言无忌,长命百岁。”
许安安又抱住时蕴,“蕴蕴,你一定一定要幸福哦”
程晏初站在两人身后,随时准备出手扶人。不过很快刘阿姨和许叔叔都出来了,许安安醉的厉害,许叔叔干脆弯腰将女儿背了起来。
时蕴目光追随过去,眼神微微一黯,她有多少年没有被爸爸背过了?
刘阿姨一面数落着许安安,一面回头对时蕴道,“蕴蕴啊,谢谢你们送安安回来,时间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在我们家睡吧。”
时蕴摇了摇头,“阿姨您快回去吧,我回家睡,我妈给我留门了。”
刘阿姨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时蕴身后的男孩子,长的可真帅,又高,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孩子。
刘阿姨欲言又止,程晏初温声道,“阿姨放心,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家的。”
刘阿姨点了点头,“注意安全,到了发个消息。”
“嗯。”
送走了许安安,只剩下时蕴和程晏初两人。
凌晨一点半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车子都少的可怜。程晏初和时蕴站在路边打车,但是这会车少,手机软件叫了半天也无人应答。
时蕴情绪莫名有点低落,垂着头在踢路边的小石子。
“腿还软么?”
程晏初低声问时蕴,时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程晏初轻笑一下,然后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他的肩膀瘦却挺括,微微弓起的背脊像一座巍峨挺拔的小山,莫名地让人觉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