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芝在街尾大榕树下的长椅,寻到一个孤单的人。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江彻正在听着杨琛打来的电话,不是催债,是抱怨。
宁沅跟他商量,再生一个孩子。
二胎。
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杨琛本来也打算要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现在可爱的女儿已经有了,就差一个儿子。
问题出在宁沅说这个孩子要姓宁。
是她爸妈的意思。
两个独生子女的组成的家庭,这个问题确实有发生的可能。
江彻的沉默正对了杨琛宣泄烦恼的胃口。
他压根不是来找好兄弟求解决方案的,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人。
对于一个马上要离婚的人来说,这种二胎烦恼简直是炫耀幸福。
事情坏到一定的地步,就无所谓了。
江彻坐在长椅上,仰头看着路灯上飞来飞去的夜娥。
时不时应付几声。
也许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他在别人的幸福中煎熬。
沈婉芝寻到了江彻。
在这个孤寂的夜晚,她比昙花还要美丽。
一出现就驱散了无声的寂寞。
沈婉芝并没有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在长椅坐下。
她的目光在江彻身上流连,时常在梦里出现的面容。
就连紧锁的眉头模样,都是如此熟悉。
沈婉芝有些出神。
直到她看到江彻的无名指,那枚婚戒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摘下。
只剩下日积月累留下的痕迹。
沈婉芝的美眸掠过一抹异彩。
她知道那个既要又要的女人,注定是会跟江彻离婚的。
或早或晚。
她愿意等,三年也好,五年也罢,再长的时间都会等。
谁料他们两人的矛盾远远超出想象。
半个月不到,那枚婚戒就从江彻的无名指上消失了。
是她的幸运。
也是江彻的不幸福。
一时间两种心情交织在沈婉芝的心头。
最终化成对江彻的心疼。
江彻只是在她来时看了一眼,便专注于电话的内容上。
最终杨琛在抱怨中想出一个方法。
二胎可以姓宁。
但是宁沅要生三胎。
对此江彻只说了一句:“只要不离婚,都有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