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婳抬起手来:“请。”
翆
半盏茶的功夫,院正的手有些哆嗦,他问道:“四福晋,请恕臣冒昧,您是否觉得只想睡觉,吃东西就吐,孩子活动的越发频繁,夜间更衣次数明显增多,身体畏寒。”
“太医果然是国手,将我的症状说的丝毫不怕。”
宜婳心下一沉,她就是再糊涂也知道自己的反应不正常了,“那不知道太医有何定论?”
马太医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臣观您的面相和脉象,如今已然是大好了,只要保持下去到生产时候是无虞的。”
“只是,您到底亏空了一段时间,母体过于虚弱,孩子反倒衬托的有些大了,您这段时间定要勤于活动,补充体力,适当的多顿少食,或可以无碍。”
马太医说的有些隐晦,宜婳还不太明白。
乌拉那拉妇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太医的意思是福晋可能难产?”
马太医立刻安抚道:“只是有可能,福晋这一胎还有三个多月,好生调养也可遇难呈祥。”
“借您吉言。”
宜婳强忍着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她现在就觉得肚子有点疼了,“那可要开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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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医的用药是仔细斟酌过的。”
马太医摇头,“您先按这个吃,三日复诊再调整药量,您放心。”
“多谢院正,也多谢秦太医。”
宜婳摸着肚子,想让他安安稳稳的呆着,“我这胎就全拜托二位了。”
送走了两位太医,宜婳强撑着的身体软了下去,乌拉那拉夫人陪着她:“宜婳,别怕,娘在这儿呢。”
院正马太医回宫之后想了想,翻开了尘封多年的脉案和宜婳的脉案摆在一处,静默了许久,怀揣着几张薄薄的纸向养心殿走去。
孝诚仁皇后
康熙正在看折子,听闻太医院求见,有些意外:“宣!”
屙
马太医远远的跪在地上,双手抬高于头顶,颤着声音说:“请皇上观看此脉案。”
梁九功接过来,瞄了一眼,差点手不稳把它扔出去。
梁九功深深的看了一眼马太医,他这是不想活了啊,这要命的东西都敢呈上御前。
康熙接过来目光一凝,其中一份他很熟悉,那是他心底永远的痛,也是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明明富有四海天下沉浮,却根本留不住自己心爱的人。
只看了一眼,康熙眼底的杀气渐渐弥漫开来,他注意到与这份泛黄的相对应的还有一份崭新的墨迹未干的。
“马元,朕给你三句话的时间说清楚来龙去脉,否则对先皇后不敬,朕摘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