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赫舍里氏给皇上请安,请恕臣妇御前失仪之罪。”
赫舍里氏收起了刚刚满身是刺的模样,趴在地上没有抬头,“臣妇的脚筋被李四儿挑断了,这事儿隆科多可以作证。”
“是吗?”
康熙斜着眼睛看着隆科多。
隆科多有些心虚,他躲闪着康熙的目光半晌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皇上,之前妾身被关在佟家一处废弃的园子里,日子虽然辛苦但还能活着。”
赫舍里氏继续说道,“可是前几日李四儿忽然把我抓了过去,每日用鞭子抽打,不到一百下不算完。为了怕臣妇逃跑,还蓄意挑断了臣妾的脚筋。”
“李四儿那个疯女人抽打臣妇的时候,隆科多就在旁边看着,可有半点维护之意?”
赫舍里氏说到伤心的地方啜泣不已,“好在臣妇还有几房忠仆,他们冒死把臣妇救了出来,应臣妇的请求将臣妇送至了京兆府。”
“如今,想来都已经死了吧。”
赫舍里氏自嘲的说,“今日若不是裕亲王妃路过,臣妇恐怕也难以逃脱他们的爪牙。”
“皇上知道这些都发生在什么时候吗?”
赫舍里氏用余光见隆科多有些绝望的眼神,顿时生了勇气,大声说道:“就在李四儿被问斩之后啊皇上!”
推波助澜
“福晋,那李四儿被当众问斩,赫舍里氏和离归家,隆科多终身圈禁不得出,佟国维大人乞骸骨辞官,岳兴阿被进了御前侍卫。”
陈嬷嬷总结了一下佟家的下场,有些唏嘘,“这可是佟半朝啊,大厦将倾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宜婳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是最近京城里和编戏文一样的传颂了好多个版本的现场实录,拼拼凑凑也能猜个大概。
“这也就是佟家,否则换一个人来欺君,夷三族都是轻的。”
宜婳感慨康熙对佟家或者说佟国维的信任怜惜。
甚至最后还给了这一代嫡长子岳兴阿一个出身,很明显是在告诉京城里的人。
佟家是倒了,但是谁也不能上去踩一脚!
陈嬷嬷有些担心,她凑近了小声说:“福晋,咱们那个首饰铺子是不是关几天?”
“为什么要关?”
宜婳反问。
“最近那边的范掌柜来说了几次,有人盯上了她那间铺子,总觉得有些不安。”
“正常开就行,一个是因为赚银子,另一个嘛这时候关了不就是在告诉监视的人,你心里有鬼。”
宜婳饭后散步消食,“现在既然没有直接抓人,说明没有实际证据,那就不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