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而已,挺好的机会,去吧。”
难得这畏畏缩缩的家伙想主动申请些什么,她又怎么会反对呢?也许也是受了何荷允满世界旅行的影响,才会想偶尔离开固有的实验室,到外面走走的吧?
谁又能想到,就这么倒霉遇上地震了呢?
现在古芝蓝后悔死了,如果那时说不行那该多好!
凌晨的机场人不多,候机的咖啡厅还没开始营业。
十天前,她就是在这里送司一冉上飞机的,就坐在那靠过道的小桌子上,谈笑风生。她甚至都没跟那呆子说,自己是专门来送她的。她只编了个理由,说是送客户而“顺道”
的。
当时她们在谈论什么来着?
是了,司一冉在给她看何荷允来的照片,谈论着聪明人的幸福会不会来得更容易的话题。
催促登机的广播又再响起,司一冉笑着说:“聪明人想得通透,能少走弯路啊。”
“那我聪明吗?”
古芝蓝这样问她。
“聪明!”
毋庸置疑的语气和笑容,让人挪不开眼睛。
此刻古芝蓝却是明白了,所谓幸福,跟聪明还是笨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想马上见到那倒霉的笨蛋,告诉她,自己想她了。哪怕被笨蛋当面说自己蠢,也会是欢欣的。
西伯利亚平原广阔得要命,人越着急,就越觉得事事不顺。一路折腾了十几个小时,几经换乘,古芝蓝才终于去到了科考站附近的城镇。
可她找了半天都没雇到愿意去无人区的向导。那里本来就条件恶劣,又刚生了地震,余震不断,夹着冰雪的飓风仍未停歇,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去。
正一筹莫展之际,旅馆的门铃响了,接连不断一直响到她去开门。
门外的人是何荷允和方秀,各背着一个大登山包,肩上还落着雪。
古芝蓝侧身让她俩挤进小小的房间。
“怎么才到,我都到了大半天了。”
“我们可是从秘鲁赶过来,交通很麻烦。”
何荷允把包丢到墙边,“现在什么情况?”
“没太多新消息。最新消息说又找到了三个人,没有她。”
“不是说你先过去吗?怎么还在这儿?”
“没有车愿意去。”
“唔,天气太差时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