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边能做的不多,她没法和救援队上山,并不能帮上忙,某种角度来说还是一种拖累。
灾区缺乏物资,只有最简单的密封罐头还有泡面,喻麦冬快两天没吃东西,但现在依旧不饿,旁人递来的食物她难以下咽。
那个电影剧组当初为了找到适合的实景,他们是到深山的腹地,剧组里的主演是几个新人,可能知名度最高的就是那个大导演,网上并没有人太关注这件事。
时间漫长又即逝。
“听说找到了!”
不知是从哪传来的一声惊呼,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喻麦冬注意到贺母掩面,要不是旁人将她扶住,恐怕站不稳。
救援队大规模的出发,“嗡嗡”
的声响盘旋在半空中。
因为地壳运动,山体滑坡,到现在山路还没有清空,进去只能靠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落地。
日色渐沉,天空的声响。
医护人员撑起担架,从上运下的人是昏迷的状态,转而送到救护车上,前往县城的医院。
周围围满了人,喻麦冬远远地观望着,没有凑上前。
“贺祁年。”
“回来了,回来就好。”
逐渐乱成一团,喻麦冬游离在人群之外。注视着那辆救援车驶出开往山下的路,她那颗悬浮的心脏才慢慢重新恢复平稳地调动。
稍作打听,喻麦冬知道整个剧组的人被转移到附近县城的医院治疗。
四十多人的剧组,在被找到时已经确定五人身亡,剩下的全部受重伤,贺祁年现在还在昏迷中。
贺祁年的父母、兄长在手术室外等待。
他们想直接将贺祁年转到省会的医院,但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经不起折腾,转而让待命的医生立即赶来。
喻麦冬没有进医院,她在外面,嘴唇上全是死皮,她无意地用舌头上下舔了舔,干涸的死皮划过舌尖,嗓子嘶哑。
她像一尊雕像,站在原地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栋楼。
天空唯一的一丝光亮被暮色吞没,医院大门口往来的车辆络绎不绝,
她在恐惧。
这世界上让喻麦冬在乎的东西恐怕没有,人的话,只有一个。
如果没有他的话,她不会再有任何留恋。
“喻麦冬。”
季末清没想到喻麦冬就站在医院门口,他是出来买晚饭的,贺父贺母毕竟年纪大了,怕到时候贺祁年没有醒来,他们又倒下。“他、咳咳,怎么样?”
喻麦冬一句完整的话难以说出口。
“生死未卜,看能不能熬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