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她将周围的碎发走走,贺祁年搬来了个椅子,一手插在口袋,坐在上面一直低头玩手机,看模样是心情不大好。
余浅浅跟着喻麦冬一起出来了,说好听点就是她说要照顾受惊的同学,其实是找了一个借口提前早退。
“我还以为什么都吓不到你呢。”
两人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是人,人会害怕很正常。就算是死,我也不想是搅成肉泥的这种死法。”
“每个人都害怕,如果说除了你,最害怕的应该是贺祁年了吧,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种表情。”
“什么表情?”
余浅浅停了下来,她又不说了。
二人在校门口分道扬镳。
新校区门口有理发店,喻麦冬走了进去。
“哪有大学生还留这种学生发型的?你就是传说中的q版?”
第二天到班上,余浅浅看到喻麦冬的新发型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喻麦冬的新发型和学生头还是有区别的,没有刘海,头发长度到下巴,包住脸颊两边,显得脸要更小了。
“你这年龄看着好小啊,说你是少年班的学生大概也有人相信。”
余浅浅打量她的五官,喻麦冬的眼睛偏圆,瞳白的占比要比较多一些,虽然瞳仁又黑又亮,但是因为自身气质的关系,她眼珠不动时盯着某一处,就会有种看什么都不爽的厌世感。
她的五官同样的小巧且精细,鼻梁挺直,而鼻头又轻轻往上翘,她不化妆,从认识以来也没见过她吐过口红,所以她的唇色并没有浅淡,就是那种红彤彤和自然的双唇。
算不上是一眼惊艳冲击力强的大美人,但这张脸越看越耐看。
“你是不是比去年的时候要白一些?”
余浅浅问道。
“不知道。”
喻麦冬并未关注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肤色的问题,好像从小就有人说过这小丫头晒的黑不溜秋的。
她从小跟喻奶奶,会走路的时候就下农地,整日在太阳下暴晒,时间久了肤色就黑了。
回到淮西市里以后,除去在学校的时间,也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家里待不了多久,白不了。
但在北方待了半年,好像肤色真的有些变化
“班长,你昨天真有魄力。”
余浅浅看到贺祁年来了打了声招呼。
余浅浅叫贺祁年班长和刘寻棋叫喻麦冬状元其实是一个概念,不算特别熟,直呼其名又太陌生,所以找了中规中矩的称谓。
“嗯。”
余浅浅好奇他跟喻麦冬在一起的时候话也这么少吗?
“我靠,状元,你昨天才在生死线上走一回,今天对这个机器就是一点都不带怕的吗?”
刘寻棋看到喻麦冬在调试机器的时候还是很诧异。
“我以为你最起码要缓上两天。”
“没什么事。”
“昨天可是把我给吓死了。”
喻麦冬不知道该说
“我没什么事,主要是贺祁年,我靠你是真的能憋,昨天在班上跟个没事人一样,回宿舍我靠,那衣服上都是血,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