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们的姓名我仍然记得,却不是用现在的语言可以诉说的,你只需要知道,他们是一群伟大的人。”
“所以是什么契约?”
“正是你刚完成的‘戏剧游戏’——当年不叫这个名字——他她们与‘世界意志’约定,在那些大灾害降临之前,‘世界意志’要在更高维度,精神的维度创造一种‘游戏’,由这些人来攻略,如果这些人类攻略成功,则大灾害不会降临,反之就会。”
玉求瑕听明白了:“他们想成为一道‘防火墙’?”
“是的,毕竟他们是人类中的精英,比起普罗大众,他们有更多机会。”
“可是、恕我直言……假如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世界意志’又为什么会答应这种条件?对祂来说有什么收益?”
“‘收益’,又是一个人类明的概念了。”
梅斯菲尔德摇摇头,“我说过了,‘世界意志’对人类很感兴趣,人类就像……就像祂的玩具一样,而且是刚刚得到的新玩具,这样会好理解一些吗?”
玉求瑕又问:“那参与‘游戏’的人怎么选?”
“你已经猜到了。”
梅斯菲尔德又是一笑,“正是那批立契者的血脉,和他们近旁之人。”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这批人不早该死绝了?”
“你想得太小了,应该更宏伟一些。”
梅斯菲尔德的声音逐渐变得奇怪,仿佛带着混响,“当年的立契者,可不是坐在一个洞穴中画了一个法阵那么简单。”
他站起来,仰面朝天,闭上眼睛,张开双手,吸了一口悠长的空气,仿佛站在高空说话:“他们是在‘精神维度’见面的,全世界的祭司都在那天见面了。而灾害的生一般都只是一时一地,哪怕一个文明的血脉都覆灭了,其他地域的立契者血脉却还在生存、繁衍、迁徙……直到今天。”
玉求瑕脑中灵光一现:“所以《录鬼簿》……”
梅斯菲尔德点点头:“它是华夏文明立契者血脉的记录,也可以说是牺牲者的记录。”
饶是玉求瑕也被震撼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每一轮‘游戏’,怎么才算结束呢?”
梅斯菲尔德:“‘世界意志’觉得它应该结束的时候,它就会结束。”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与‘世界意志’,你谈什么公平?”
梅斯菲尔德道,“啊……公平,这也是人类独创的概念。”
玉求瑕依然在问:“那我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人类不需要知道。”
梅斯菲尔德说,“很少有‘游戏’会在一代人中结束,人类在‘游戏’中只能努力存活、辨别真伪,期待这一轮能在血脉耗尽之前结束。你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你在这一轮的末段参与进来,最终也成功终结了它。”
玉求瑕喃喃道:“所以有些血脉是注定断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