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的话。
陶泽良一愣,却又莞尔偷笑,“我说的一家人,不止这一点哦,还有就是,你将来怎么说也是我们陶府的媳妇嘛……”
咣!
我毫不客气给了他脑壳一个爆栗子,骂他,“你总是这样没有个正经,挨打的时候多着呢!”
陶泽良捂着脑袋,委屈地埋怨,“你又打人家!除了你总是这样打我,从小打到,还没有人动过我一指头呢!好狠的婆娘啊!”
我龇牙吓唬他,举了举拳头,“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告诉你陶泽良,我这样的悍妇,不适合当老婆,倒是比较适合当哥们。你若是想活得短一点,那就把我迎娶回你家啊!”
“戚戚,真是好不害臊,一个女人家,动辄就提什么迎娶回家的话,你梅晓雪的嘴巴真是好大啊,没有你不敢说的话了。”
他讽刺着我,口气里却带着一份钦佩。
我背着手,学着男人走路那样,撇着外八字,嚣张地坏笑道,“嘎嘎,我从来就没有标榜过自己是个善良的好人啊,痞子女,总要痞出点特色吧。”
我带开了刚才的话题,其实心底却暗暗不自在。刚才陶泽良所说的,楚不焕在皇上跟前说金淮染的坏话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唉,我叹息一声,竟然对于楚不焕多了几分不满和失望。
“哎呀,陶泽良,你酒量如何啊?”
我假装爽朗地干笑几声,踩着脚底的青草。
“哦?你什么意思?梅晓雪,你不会说,你想要跟我拼酒吧?”
他眼睛圆溜溜的,几分不敢置信。
我诡笑,“怎么?你害怕了?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都拼不过我一个女人吗?敢不敢跟我拼酒?”
他撇嘴,摇着脑袋,“唉哟哟,越发的了不得了你!你一个女人家,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拼酒?你去酒肆看看,有一个女人坐在里面端着个酒杯子喝的吗?你若是进去了,我敢保证,金府的臭名声,能够远扬到全国!”
我眨眨眼,几分狡黠,“笨蛋!我不会变成男人吗?”
都说一醉解千愁。我也很郁闷,我也很烦恼,我也需要解解愁。我想知道,我喝多少酒,才会醉倒。还想知道,喝醉了,是不是所有的烦扰都化为了青烟,不复存在呢?
陶泽良大惑不解,“你怎么变成女人?难道你还能长出小鸟来不成?开玩笑嘛。”
我嘘口气,“陶泽良啊,你真是榆木脑袋,我就不能女扮男装吗?”
电影里这都是通俗的桥段了。
陶泽良顿时撑大眸子,五秒钟之后才爆发了赞叹,“天哪!梅晓雪你简直就是鬼变得!怎么这样多的坏主意?”
“啪!”
他还拍打了一下我的屁股。
“妈的!你敢招惹我受伤的屁股!要死啦!”
他好巧不巧的,正好拍在了中过暗器的伤口上,那个伤口,不仅是身体的伤口,还是心灵的伤口。
“嘭!”
我一个回旋踢甩了过去,鞋底子给了陶泽良下巴一记快、狠、准的打击,直直把他踢得一百八十度大旋转,一家伙撂倒在地上。
“呜呜,晓雪,你又这样欺负人家……”
我换了一身男装,把长发束起,上面还叩了一顶布帽子,在嘴唇上,粘了一片黑黑的假胡子,然后把两颊粉白区域,都涂得灰灰的,暗无光彩,才学着陶泽良的样子,甩着一把折扇,大模大样地和陶泽良一起走在城里的繁华街道上。
“哦呵呵,晓雪啊,你这副样子好可爱哦,比男人还像是男人呢!”